林知点点头,神情还是恍惚的,“咳咳……”
没想到又给人添麻烦了。
冯心初收拾脉枕的时候看了曾永忠一眼,“看在你这么挂心先生的身子的份上,我就再多嘴一句,心病还须心药医。”
冯心初一来,曾永忠倒是收了适才的火气了。
他闷声闷气道,“我知道了,开你的药去。”
冯心初走后,曾永忠又挪到榻边坐下了。
他看着林知,心疼不已,“我的好先生,我哪里又惹到你了?嗯?你跟我说,我一定改。”
瞧瞧,多好的大将军。
林知抿紧唇线,摇摇头,“将军没错。”
曾永忠低下头要吻他,林知偏开了,“担心染上病气。”
“你看我像是会怕的人么?”
林知看进他的眼睛里,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黝黑无比,像是一团漩涡一样,任何人看了一眼,都会被吸进去。
此时的林知就是身陷囹圄的人了,不过他丝毫没有被水包裹满溢的窒息感,反而觉得周遭温暖如春。
曾永忠再次低下头,这一次林知没有躲开。
***
刘府,刘均战死的真实消息传入了帝京。
虽然曾永忠已经下令封锁了消息,但人多口杂,怎么可能管的住所有人的嘴,更何况无论是英王,还是宁王,也都很想知道他是怎么死的。
一个参将,不好好地在军帐里待着,跑到战场上去做什么?
帝京里不乏手眼通天之人,早就有人从小道消息得知了刘钧战死的真相。
整个帝京是很大,但贵圈也就几家姓氏而已。
这婚配嫁娶的,联络了感情,自然也扩大了消息的传播范围。
宁王府里的刘侧妃就是刘仁的孙女,刘均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