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榻边的曾永忠看出了他的疑惑,解释道,“他是归一大师捡的。”
林知看向空空。
空空撇撇嘴,说,“我怎么知道?老秃驴又不跟我说。”
静了会,林知又问:“那个比你小的和尚呢?能不能说说?”
空空咧嘴笑了,“你说八八呀?”
“他叫八八?”
“嗯,嘿嘿,是不是很好笑?”
林知震惊问他:“你给他取这个法号不会就是为了让他被人耻笑的吧?”
“当然不是!”空空笑意一收,噌地站到椅子上,一拍小桌,小脾气说来就来,“是因为佛说‘其随心静,则佛土净’,既如此,我给他取这个怎么了?”
“那……”林知嗫嚅,他不认识那个八八小和尚,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空空坐下,说,“佛祖还说‘命由己造,相由心生’。”
略暗处的曾永忠眼睛一亮,半眯微掩,说了句:“大师好见解。”
不是恭维,是真心实意的夸耀。
空空又扒拉了些别的。
他用事实证明,他是那种给阳光就灿烂、给染料就开染坊的人。
戌时三刻,曾永忠出去了一下,回来就带回两个饱满的纸包和两瓶酒。
空空正说话呢,一见他手里提着的,张着嘴不知道却没声了。
除一个纸包,其他的递给空空,说:“烤鸭和杏花酿,不早了,大师请回吧。”
空空接过,放在鼻尖一闻,笑眯眯道“这得跑城西和城南呢,你带了人来?”
不等曾永忠答,他站到椅子上凑近曾永忠说:“要不考虑考虑借我两个用用。”
曾永忠退后三步,淡淡说:“你要吃,去红院便是了,找我要什么人?”
“好吧。”空空跳下椅子,说:“那祝你们春宵愉快!”
佛门圣地,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显然已经离开的人并不会考虑这件事。
禅房里的两个人也没搭理他。
许久,林知才漫不经心地问,“他吃的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