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碰,她的身子是用来养虫子的。”
韩奕急忙撤手,“虫、虫子?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见?”
三昧解释道,“在她体内,小心点,这些虫子都有剧毒,随时会爬出来。”
韩奕后撤了几步,走到三昧身旁,“你在她身体里养虫子作甚?”
“母蛊,可操纵被下了子蛊的人。”
韩奕惊奇地问,“操纵谁?”
“殿下先前送进宫的美娇娘。”三昧嘴角噙着笑,继续道,“那女子神似已故的穆风帝,性子最甚。殿下不是还很好奇她为何那么听贫僧的话么?”
韩奕愕然道,“你便是用了这蛊虫?”
“没错。”三昧提醒道,“殿下往后可莫了随意碰贫僧的药人,否则,坏了大事可就不好了。”
韩奕闻言忙道,“法师误会了,本王今夜前来是有要事相商。”
三昧问,“殿下有何事?”
韩奕跟他说了刘仁适才派人来禀报的换主帅一事。
三昧听完,道,“这个时候王爷不该再出手了,最好能让皇上的人去进谏。”
“那不是更惹父皇疑心?”
韩奕忍不住反驳,可三昧却是笑得更加不羁了。
他柔声道,“就算你什么都不做,他也不会对你放下戒心,你又何必顾念什么父子之情呢?”
三昧阴狠毒辣,对这些阴谋有自己的论断。
不过他说的也对,会疑心你的人,并不会因为你少做一件事就不疑心你了。
韩展业是这样子的,从他当武安将军时就是。
韩奕虚心求教,“那依法师高见,应该让何人谏言比较好呢?”
三昧嘴角扬起笑,道,“近来皇上不是最宠信翰林院的掌院学士么?换大军主帅这么重要的事情,自是该交给圣眷正隆的人去做啊。”
“法师说的是,本王即刻遣人去办。”
***
翌日,朝会上。
“北狄一再来犯,今日战报,又丢了两关,再打下去,只怕过不了几日敌军就要出现在我云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