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手,多在暗中看着点就行,”曾永忠侧眸看着她,道,“还有,让传消息的人机灵点,有事立马上报。”
“好,”月语点点头,又问到,“可有人陪二公子同来?”
“依他之意,并没有。”曾永忠摇头道。
月语担忧道,“那二公子若是有危险——”
曾永忠笑了笑,“那是他亲弟弟,他都不怕,我们瞎操什么心?”
月语质疑道,“将军真是这样想的?”
“那不然呢?难不成我还要管他?”曾永忠摊开双手,好似真的不在乎一般。
月语顺着他的话道,“将军说得极是,既然将军都不管了,那我们就更不用管了。”
“呵呵,我不管也就算了,你们不管,他不也要把账算我头上,就数你最会耍小聪明。”
月语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掩嘴笑道,“主子可快别再说这些打自个儿脸的话了。”
酒过片刻,案上的那朵杏花娇嫩清雅,沐浴在日光下,仿佛一只金蝶,扑簌欲飞。
曾永忠听着曲儿,指尖搭在腿上,轻轻敲着节拍,半晌又问道,“近来朝廷什么动向?”
月语没立刻回答,而是呷了一口茶,气定神闲道,“将军府里头兄弟多的是,这正道消息不去打听,怎么反倒好是我们这等旁门左道了?”
曾永忠拿过那两瓶杏花酿,悠悠恐吓道,“杏花酿你还要不要了?”
“要要要,”月语立时劈手夺过来,紧紧抱在怀里,道,“孔家有点情况。”
“什么情况?”曾永忠侧眸看着她。
月语看了眼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压低声音道,“皇帝一碗水端不平,孔宗闹着卸甲归田呢。”
“皇帝准了?”
“还没,今日一早有小厮看到孔家的马车又过了玄武大街,应该是进宫去了。”
曾永忠挑挑眉,慵懒地看着她,“那你还不快派人去打听?”
月语嘟了嘟嘴,“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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