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难料,皇宫里的两人没谈妥,杏花山上也有人没谈拢。
卫思易被放出来,曾永忠刚得到消息就计划着去讨要报酬了。
苍茫大地忽被铁蹄踏响,野马嘶鸣,温驯不足,凶狠有余,生生将发了呆的林知惊得心有余悸。
豪侠仗剑挽花迹,浪子策马惊旧梦。
曾永忠拉紧缰绳,停在他身旁,皱着眉问,“怎的坐在这里?”
林知还未完全恍过神来,便下意识地摇摇头。
曾永忠略微弯腰,将手伸出去,说,“上马,我带你上山。”
林知看着他宽厚的手掌足足有几息,才将瘦削无肉的手递给他。
曾永忠冲他痞痞地笑了一下,才拉着他的手腕,将他带上马。
马蹄一扬,曾永忠将他搂得很紧,林知只感知到风在耳旁呼呼作响。
小腹处微有异样,林知低头时,曾永忠恰巧将手钻进他的衣裳下摆。
“这是在马上!”林知惊然疾呼。
“知道是在马上就别乱动,配合着点。”
曾永忠此举让林知忽地想起先前的某些片段。
那时他随着曾永忠一起行军打仗,他不会骑马,每回外出都是和曾永忠同骑一匹,也是身下这匹骏马。
那时曾永忠只是搂着他,不过许是怕他掉下去,便搂得很紧。
“将军……”
林知一开口想起风太大他可能没听见,便闭了嘴。
风是呼啸而过,不过曾永忠还是听见了的,他只以为是林知怕他太用力了,便凑到他耳边说:“我轻些。”
热气自后头传来,轻扑扑地打在林知脸上,林知轻轻一缩脖子,更往曾永忠怀里靠了,“穆云四年,我们常同骑一匹马,那时你搂着我……也搂得很紧,是怕我掉下去,还是……还是有现在的想法?”
到底是文人君子,说不出粗俗的话来,甚至因着这一提,脸颊红得滴血。
“自然是……”曾永忠稍离了他一些,看着他通红的脖颈轻轻一笑,“怕你掉下去啊。”
路边的草随夜间的风倒伏相依,骏马从中奔腾而过,暗卫早就悄悄地撤远了,林幕巨大,却是无人知晓这马上的靡荡。
…………
马是好马,两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山上小木屋前。
曾永忠下马后,瞧着还趴伏在马背上的人,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裳褶皱处,再将他抱下马。
林知站得不是很稳,他扶着树干,哀怨地瞪了曾永忠一眼,曾永忠心情甚佳,讪笑道,“刚刚也叫你得趣了。”
等林知挺直了腰板能站稳了,曾永忠才牵着马到屋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