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跪在地上的赛勒斯时伏地魔的目光多停留了片刻,接着便推门离开。
终究还是不一样。
伏地魔走后卢修斯变得有些局促不安,按理说他应该给赛勒斯他们久别重聚的空间,但她伤势严重。伏地魔对于赛勒斯的态度似乎变了不少,卢修斯想起在魔法部大厅伏地魔亲手为赛勒斯挡下攻击的那一幕。
“卢修斯,治疗。”
正当卢修斯还在迟疑时赛勒斯率先开口,只是声音还是哑哑的。她温柔摸摸Angus的头,起身靠坐在椅子上。Angus则坐在赛勒斯身旁,时不时用头蹭蹭赛勒斯的裤腿。赛勒斯也会轻轻梳理他背部的毛发作为回应。
“贝拉死了,现在伏地魔的二把手除了那条疯狗之外没有别人。多洛霍夫虽然实力强劲但脑子不太灵光,是你该努力的时候了。”
赛勒斯眼圈红红的,她还在不断流泪,但语气在尽力恢复平日里冷静的样子,双手还因情绪激动而不受控的颤抖。见卢修斯撇开视线支支吾吾还想说什么,“过一段时间霍格沃兹就放假了,我会看着德拉科。之前我也在不断训练他,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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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修斯终于放松下来,点点头继续为赛勒斯的伤口上药。只见赛勒斯突然抬起手微微一划,整个房间被上了五六层闭耳塞听和防窃听咒。是有什么秘密任务需要自己去做吗?卢修斯神色立马严肃起来,郑重看向赛勒斯。
赛勒斯毫不避讳的看向卢修斯,“你,跟先生很要好吗?”
“嗯?”
赛勒斯又耐心的重复了一遍问题,语气十分认真。
卢修斯一时语塞,内心泛着嘀咕但还是如实说道:“关系不算亲密,但时常来往。您也知道我们都是一个学院,我比他大几届。额,当初应该算是我将他拉进来的。但也不是,西弗勒斯他实力天赋都具备,黑魔王大人也很赏识他…”
只见卢修斯越说越多,赛勒斯突然打断,“该怎么哄先生?”
“嗯??”卢修斯上药的突然顿住。
“如果你做了很严重的事情,让他很生气,该怎么挽回?”似乎意识到自己说话方式有问题,赛勒斯重新整理了语言。
“咳,如果是犯了一些错想得到他的原谅…就真诚向他道歉吧,附上足够诚意的赔罪礼。我想西弗勒斯也不是愿意计较小事的人。”
“我杀了他的老师。一直照顾他的老师。”赛勒斯移开视线,右手不安的抚摸着Angus。
卢修斯语塞了好一阵,最终开口,“是刚刚主人说的那位校医吗?您或许是迫不得已。”虽然他并不觉得赛勒斯会对杀人有任何负担,毕竟今晚她的战绩可谓辉煌。但也可以猜测到原由,大概率是因为任务途中被发现,迫不得已才灭口。
与赛勒斯接触的这段时间里,让卢修斯十分确定一点就是,赛勒斯对于生命的绝对冷漠。有时她看向自己,或看向任何人的眼神中都不带多余的感情。就像是,在看一件无生命的物品。这一点跟伏地魔很像。
但,这次她杀害的对象是朝夕相处的老师同事。
卢修斯记得先前几年德拉科寄给自己的信中也提到过,赛勒斯和那位校医女士相处的很好,时而会关注校医室的情况却不会在自己受伤时进去。
卢修斯并不对杀人有任何不好的看法,他也做过,只不过从来不弄脏自己的手而已。但只是发现了自己,如果真的没有杀掉她的想法,又怎么会下手呢?困住一个人不让她说话或到处乱跑的办法多的是,赛勒斯又可以将人石化。
“那颗卤蛋生性多疑,我回来他势必会进行调查。就像刚刚那样对我强制进行摄神取念。他需要百分百确认我再无可能回到霍格沃兹,而杀掉一位教师,是无法被原谅的罪行。不管对谁来说都是。计划...出现失误了。我没有想去那里的,也没有料到她会看破我的变形术。”
其实原因不止这些,赛勒斯没有告诉卢修斯自己是伏地魔魂器的事。这些天随着赛勒斯的过度劳累,精神不稳定,伏地魔疯狂嗜血的一面一直潜移默化的影响着自己。
随着时间慢慢的推移,两人的灵魂紧密联系,赛勒斯就算设立幻象和大脑封闭术的阻挡也会被影响。她清楚的记得,自己只是想对庞弗雷夫人使用昏昏倒地。脑子却传来恶魔般的低语,叫自己杀掉她。杀戮的欲望在心底疯狂漫溢,回过神来,庞弗雷夫人的灵魂就已经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