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先前已经有护士过来替她护理过了。
包国维取出床头柜里的药,轻轻涂在曹蕊手上——这是治冻疮的药。
涂完药后,他静静坐在曹蕊床前,外面隐约传来闹市的喧哗,
缕缕寒风透过窗外的树枝缝吹进病房里,又裹挟着树叶的腥香穿过床上的曹蕊、床边的包国维,驱散了屋里些许的闷热,
包国维闭上眼将头枕在手臂上趴在曹蕊床前,静静闻着从曹蕊身上传来的那股清香,自动屏蔽了药水一类的刺鼻味道,
感受着过堂风的轻抚。
要是这只是一个平凡的午后,
曹蕊也只是在安静的睡着午觉,
等她睡醒后就会和一旁的小曹庚一起捉弄着装睡的自己,
这该有多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包国维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直到感觉有人在旁边轻轻摆弄着他的头发,
包国维突然想起来了睡之前的脑补的场景,
曹蕊醒了?!
他立马抬头,还是那个病房,还是有着一缕缕过堂风吹过,
床上那人还是在安静地睡着,就像是睡美人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窗外的日头已经偏西,
小曹庚已经不知道啥时候醒来了,正站在他身旁,
用她那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包国维,
原来就是她在一旁弄着头发。
包国维轻轻将小曹庚揽了过来抱在怀里,用她的那份天真烂漫缓缓治愈着自己黄昏睡醒后油然而生的孤寂和失落。
………………
包国维带着小曹庚从医院离开后,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松鹤楼,
下午睡觉竟直接睡到了七点过,
差点错过安先生八点在松鹤楼举行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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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手牵着小曹庚,一手将礼物递给了门口迎宾的管家,
在门口签到处,许多人排队在礼单上写着自己的家门、关系,
而他只写下了包国维三字,倒不是故作清高,
而是不能写,他的身份不能公开。
松鹤楼已经被包了下来,宾客们根据身份地位,被安排的座位也不同,
松鹤楼三楼,一楼最次,三楼排其后,二楼为尊,
写下名称后,包国维带着小曹庚就上楼,根据请帖上的内容,
他被安排在三楼,
这样好,三楼虽然风大,但视野最好。
在途经二楼时,包国维看到了表少爷秦宗悦正亲热地和一个女子说着什么,
他也来了?看来应该是代表秦家来的,秦家老爷和大少爷都不在,也确实该他来。
包国维带着小曹庚坐到了靠窗的位置,
从三楼望去,将近三分之一的周城收入眼底,
夕阳渐下,周城像是披了一层青色的纱幕,伴随着逐渐亮起的红橙亮光,像极了夏日的星空,
此刻包国维才算真正的发现周城的美,江南的美,
直可谓不识庐山真面目 只缘身在此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