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误会解开了,安敬贤打算好好亲近亲近这个半路逆袭的年轻人,“听说您与舍妹是同校……”,
不过话还没说完,就被包国维打断了,
“可能安先生还不知道,您刚才口中的黄秘书已经在半年前已被中央以日本间谍的罪名抓了起来,
据说今年年底便要执行死刑枪决了。
至于您发给他的书信……或许是已经被他销毁了,否则等不到我上门,就已经有人先找上安家了”
包国维说完这句话后,同样端起桌边的茶杯递到嘴边轻轻吹了起来。
短短几句话将安敬贤的内心轰击得一片混乱,行政院机要秘书黄浚是日谍,那么安家向上汇报的书信想必肯定没有被他转交给兆敏先生。
那么一切指示都是黄浚发出的,难怪南京回复的信件中都是要求安家尽量配合和满足日本人的要求,并且要求一切保密。
安敬贤还以为是南京想要先麻痹日本人,然后再做打算……原来自己安家被黄浚和日本人当成了工具人,
最大的依仗成了最大的笑话,这个消息犹如晴天霹雳一般将安敬贤定在原地。
这时候,先前进来接受命令的那名士兵腾地从外面跑进了屋子里,随后在包国维的眼神示意下,
那名士兵将口袋里的一叠什么东西递给了安敬贤,那是国民党内部刊文报纸,上面记载着黄浚等人被捕的消息。
安敬贤拿着报纸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瞧我这记性,黄浚集团的被捕被中央压了下来,低调处理,到现在也只有少数高层知道这事儿,
安兄离开南京有些时候了,不知道也属正常。”
安敬贤放下报纸,怔怔地看着包国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猛地走到包国维身边低声道,
“与日本人接触时父亲已经染病,全权事务由我在负责安排,帮他们运物资、卖人口都是我亲手下场,
舍妹与小弟都没有掺和安家生意,还请您看在父亲曾诚邀您参加寿宴,和与舍妹同校之谊上,别为难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