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下那软弹得要命的手感,让他忍不住又趁机揉了一把。
宝嫣委屈得红了眼眶,双手揪着被子,几乎将唇瓣咬出了血来,无声抽泣着。
这模样实在太过可怜了!
床榻边的男人就算再铁石心肠,瞥了一眼后,还是老实地收回了不规矩的大手。
他转而在床榻边坐下,扯开她背上的衣袍,将伤口边的肌肤擦拭干净,小心翼翼上了药,最后将四个白面馒头搁在床边的茶几上,才出了房间。
直到房间内陷入了死寂中,宝嫣才扯开蒙住脑袋的被子,摸了一个馒头小口小口地咬了起来。
这几日她吃的不是难以下咽的干粮,就是苦涩无法果腹的野果子。
此刻突然觉得手里的白面馒头比御厨手下最精致的点心还要好吃上千百倍。
吃饱了后,她又睡了过去。
夜里,男人倒也算规矩,只坐在床榻闭目休息。
起初宝嫣还以为他转性了,最后细心观察才发现他不上床榻其实是因为他身量太高了,压根就无法在这客栈的床榻上躺平。
在这客栈连着养了好几日,她才能起身下床。
可她刚下床,进房来的男人瞧见了,大步上前,直接扯下屏风上的外袍,裹住她后直接将她打横抱起。
宝嫣惊呼了一声,却只得咬紧牙关任由他抱着她出了客栈,被塞进一辆马车里。
她撩开车帘的一角,这么多天第一次见到外面的世界。
乱哄哄的人流,乱糟糟的马车无序地乌泱泱挤在街道上。
除了新婚夜那日的场景,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混乱的一面。
哭闹声、咒骂声、哀嚎声,不绝于耳,如同人间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