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僵着,脑子乱成了一团,但很快,他立即冷静了下来,将人小心翼翼放进了被子里,披了衣衫就出门去唤人。
宝嫣双目无神地蜷缩在被子里,四周还是那股子不堪的气味,她干涩的眼眶,已经没有眼泪再给她流了。
下腹处,牵连着那难言的部位,火辣辣的疼。
疼得她五脏六腑几乎都移位了。
她要死了吗?
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房门被打开来,军师庾卓被裴寂拎到了床边。
“快,你快看看她怎么样了?”裴寂声音阴沉得吓人。
庾卓仅着单衣,被裴寂从被窝里挖出来,冷得浑身打颤。
庾卓并不擅长妇科,方才听到裴寂说她身下出血了,他还在半睡半醒之间,朝着他拱手作揖,恭喜他是小公主第一个男人。
更是笑话他大惊小怪,可是此刻见到小公主苍白的小脸,不由得重视起来。
急忙伸手去摸她的脉搏。
房中静了一瞬,对裴寂来说却仿佛过了一个春秋。
他半低着首,周身散发着一股强烈的暴戾之气,却还是强压着嗓音:“她到底怎么了?”
庾卓长长呼出一口浊气,起身睨了裴寂一眼,摇头道:“脉象虚弱,气血两亏,但是身体并无大碍,小殿下身子骨弱,经不起你昨夜那么折腾,你得悠着点。”
“那下身的血......”裴寂冷飕飕道。
庾卓脚步顿了顿,挑眉问:“血很多?”
裴寂掀开被角看了一眼,对着背对着床榻的庾卓说:“嗯,还在流。”
庾卓眼珠子转了好几圈,突然想起些什么,他拔腿往外走,唤了同住在院子里的欢婶进来。
欢婶闻言,快步进房来掀开被角,看了一眼里面的情况,不由得惊呼了一下。
床榻上蜷缩着的女子身上青紫一片,几乎没有一块好的地方,一看就知道昨夜被狠狠欺凌了一遍。
一侧的裴寂弓着脊背探进床榻,见欢婶的神色,脊背抖得厉害,声音阴沉吓人:“她到底怎么样了?”
没瞧见男人此刻可怕的神色,欢婶心疼床榻上的闺女,忍不住语气中带上了些责备:“公子真是没个轻重,小娘子这样的可人,一开始你得悠着点,怎么能光顾着自己贪欢,把人折腾成这样......”
“哎呦,这昨夜应该是来月事了,公子竟然不知道,小娘子这又是头次,可真是吃了大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