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被水匪劫持的陈家商船,早间就被官府的人弄到了最近的码头。
经受了一夜腥风血雨,商船到处都是血水,腥臭味混着江风直往人的脑门冲。
甲板上,一袭青袍的清瘦男人,幽凉的眸光,一眨不眨的盯着江面,负在身后的手布满了血迹。
那血迹经过凉风的洗礼,早就干了,结痂了。
但一向喜净的男人却半点不在意。
一身铠甲的将领行至男人身后处,禀道:“禀薛大人,已经细细盘问过那些妇人了,但是没有一人知道那些黑衣人的身份,和去处。”
薛冉闭了闭赤红的双眸,喉结缓缓往下滚动了下。
他们都心知肚明,昨夜杀光水匪的人,是裴寂的人。
公主又被裴寂带走了。
“还有,大人命人封锁了附近方圆五百里的水路和陆路,可是恐怕封锁不了多长时间了......”
薛冉听到这话,转头朝着那将领看来,一贯平易近人,温润如玉的男人,此刻浑身戾气。
陌生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