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早早就爬上床榻,一夜好眠。
她从第二日开始,就独自在院子中练习,男人又教了她另外几个动作。
接下来的几日,男人总是忙到深夜才回房,而那时,宝嫣早就累得睡沉了。
这些逃亡的日子,她才意识到自己必须得有自保的能力。
这几日几乎都是她一个人用膳,她乐得清闲,一日见到他的次数屈指可数,她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再加上练武,胃口好了,连着睡眠都好了,脸色红润了许多。
三日后傍晚,宝嫣练习完功夫,听到院子外时不时有匆匆的脚步声经过,欢婶脸上也满是轻笑。
“这是有什么好事?”宝嫣用帕子擦了下额头上的汗水,问了一句。
“小娘子还不知道啊,裴爷一大早就带人去外面接应了给寨子里送东西的商船,那船上有棉花和各种药材,还有布料,这寨内每家每户都分到了布料和棉花,寨主让人杀鸡宰羊,晚上要办席,这简直比过年还热闹。”
欢婶边将晚膳拿进房来,边笑着道。
“对了,裴爷说今夜都是男人喝酒,就不让小娘子过去了,小娘子的晚膳,他刚刚让人送来了。”
宝嫣扫了翻桌上的菜肴,有几样是她平日里爱吃的。
“上次那来寨上的公子说要不了五六天,没想到还真的有,这每家每户已经好几年没换新的棉被和棉袄了,这下可好了。”
欢婶笑得几乎脸上开花,抬头就见宝嫣神色恹恹然,不由得忧心忡忡问道:“怎么了?小娘子可是哪里不适?”
“我没事,就是没什么胃口,你将东西都撤了吧。”宝嫣起身往里间去。
此时,裴寂刚好进了房,欢婶见状退了出去。
方桌上的东西几乎没动过。
裴寂神色当即冷了下来,大步进了里间,见蜷缩在床榻上背对着他的身影,声线很低:“公主不饿吗?”
床榻里的人并没有回答他。
他一口气堵在心头,骤然弯腰钻入床榻内,将人捉了出来。
宝嫣绷紧身子,抿紧唇瓣,双眸紧闭着,一声不哼,任由男人抱着。
男人见状,冷嗤了一声,直接将人抱到外间,将人按在怀里,捏了块白玉糕点抵在她唇边:“吃点,不然今夜哪来的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