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寂凉凉睨了他一声,冷笑了一声不管他,继续往议事厅去。

齐玉泽咧嘴笑了一声,暗道:护得这么紧,难道是天仙啊,还是公主?

不对,他突然想到没出事前,裴寂可是和那大梁第一美人宝嫣公主有了婚约的,能让裴寂这样的人沦陷,莫非......

齐玉泽双眸突然发亮,急忙追上裴寂,压低声音道:“难道你房中那位是小公主?”

裴寂脚步顿住,眸色霎时变得阴鸷。

齐玉泽心头一梗,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巴,可下一刻却揪住他的衣摆,哭嚎道:“你务必让我见见她,我是她的头号追崇者......”

议事厅的人听到外面的动静,出门来时,见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齐玉泽就像一只赖皮狗一样,死死扒拉在自家将军的身上,哭得鼻涕眼泪一大把,自家将军脸色铁青,一双黑眸几乎喷出怒火。

可那一向最惜命、最擅长见风使舵的齐玉泽就像是疯了一样,半点没收敛,还有越哭越激烈的趋势。

一个二十岁的成年男人哭成这副荒诞的模样。

庾卓和隗乌都是第一次见。

栾越却淡定多了,他冲上前去,将将军身上的人扒拉下来。

单手拎着齐庾泽的后衣领子,怒喝道:“你这小子,你别以为现在是我们的债主,我就不敢揍你!”

栾越足足比齐玉泽高了半个多头,此刻拎着他的后领子,齐玉泽只有脚尖着地,长着双手手舞足蹈。

又是哭又是笑:“太好了,没想到她在将军这。”

“啥玩样?”栾越一脸懵逼。

裴寂冷着脸,抬手拍了几下刚才被齐玉泽抓皱的衣襟,沉声道:“带他过来。”

几人又进了议事厅,将被这一动静吸引来的围观群众关在外面。

裴寂幽幽道:“说吧,你为什么记挂着小公主?你见过她?”

齐玉泽挣开了栾越的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不是,没有,我没见过小公主,我只见过她的画作。”

听到这话,裴寂稍稍缓了有一口气,这齐玉泽是个画痴,这一点,之前他早就见识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