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嫣咬着唇,又道:“我、我......”
可支支吾吾的,却半点解释都说不出来。
毕竟她确实是嫌弃他身上的味。
鲜少撒谎的小公主,一时找不到词来缓和现在的局面。
“罢了,”还是男人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口,他松开了她的身子,“那要不要,一起?”
“不要!”宝嫣站直身子,急急忙忙往净室去。
裴寂看着落荒而逃的小殿下,突然想起齐玉泽刚刚的话,他从怀里抽出那画册。
小心地翻开了。
他看的极细,不放过任何一个字眼。
光看了一页,浑身就出了一身热汗。
原来还能这样?
还有这样的?
直到烛火“啪”一声炸响,他才堪堪回过神来,抬头看向净室的方向。
小殿下愿意让他这么做吗?
他一时心里没什么底!
他将画册藏进花瓶里,忽而,栾越火急火燎地冲进了院内,高声呼道:“不好了,齐玉泽被水匪抓了!”
裴寂倏地神色当即冷了下来,快步出了房外:“被抓了?”
“是,都怪那小子实在太过骚包了,每次来都穿的花枝招展,深怕人家不知道他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栾越一紧张,就容易满嘴没个重点。
“说重点!”裴寂耐着性子,提醒了一句。
“重点,重点就是他被乌头上剩下的残余水匪抓了。”栾越在自家将军幽深的目光下,挑了重点说。
“乌头山余下的水匪?”裴寂想起那夜在商船上的场景,脸色愈发阴鸷,他唤来了欢婶,让她今夜照旧宿在外间,旋即带着栾越往议事厅去。
在净室里磨蹭了许久的宝嫣终于打开了净室的门。
没有对上她想象中的那双要吃了她的眼眸,男人也不在。
“小娘子是在寻裴爷吗?刚刚栾越寻他,两人匆匆忙忙离开了,让我今夜还宿在外间,小娘子早些休息,今夜想来不会太平。”欢婶重新在外间的软榻上铺上被褥,解释道。
宝嫣绷紧的心,突然松懈了下来,连着呼出几口粗气,快步往里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