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裴兄真的要去申城啊?万一那什么安阳公主是哐人的,是京都那边骗他去的......”隗乌越说,心头的焦急和忐忑越胜。
“隗兄,我十分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这些年的真实经历告诉我,我们还是担心自己吧。”庾卓拍了拍隗乌的肩膀,起身继续看地形图。
隗乌被这么一提,顿时明白了过来。
裴寂一走,这整片水域,所有大大小小的事,就真的只有他和庾卓两人担着了。
还有那西陵人!
虽然这里易守难攻,可他断不敢大意!
他顿时心都提了起来。
得趁着裴兄还在,多请教他一些要事才是正道。
*
裴寂回房的时候,青叶刚好出门来。
青叶立在门前,看着来人,昨夜她早就守在门外了,应该说从昨夜听到动静开始,她就一直在,但男人让她老实待着,从煎药,到擦洗,再到喂水,都亲自来。
“驸马爷,昨夜殿下怎么了?”青叶拦住男人的去路,忧心忡忡问了一声。
临睡时,殿下分明好好的,怎的半夜他一回来,就又哭又闹,还发起烧来。
虽然青叶心中隐隐猜到了些什么,站在门外心疼了半宿,却还是大着胆子,当着男人的面问了这句话。
裴寂冰冷又不加掩饰的目光落在青叶的脸上,看得她脊背发麻。
有一点她必须承认。
就是这个男人确实待公主殿下与常人完全不一样。
他看向旁人的目光大多数时候是淡漠的,没有一丝情绪,亦或是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迫感。
他和旁人说话的声音也是冰冷的,就像是寒冬腊月里的寒风,让人禁不住不寒而栗。
可是唯独对着殿下时,他的目光里虽是偏执的占有欲,却也落了温情,声音也缓了不少,甚至偶尔青叶经过时,能听到些如沐春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