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亦是个身负血海深仇之人啊。
赢你深深望了一眼宁馨儿,不再多言。
她拿起剪刀,将那些尚未与血肉相融的衣物逐一剪开。
随后让廖檀凤和白灵儿帮忙以热水热敷那些伤口。
而她则去筹备银针、匕首与药物。
白灵儿手持热毛巾行至床边,眼神飘忽,双手微微发颤。
她竭力克制内心恐惧,然当她不慎瞧见宁馨儿周身伤疤时,终是忍不住胃中翻涌的酸液,捂嘴奔至门边干呕起来。
宁馨儿身上几乎无一处完好肌肤,尽是狰狞伤痕。 有刀伤,有鞭伤,有剑伤,更有无数飞镖深深嵌入肉里。
甚至额头上亦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犹如蜿蜒曲折之蜈蚣,看上去极为可怖。
赢你瞧着门边面色苍白、紧咬双唇的白灵儿,不禁出言安抚:“灵儿师姐,要不您先回房歇息?放心,我定能医好宁姑娘。”
廖檀凤见状亦赶忙附和:“是啊,小师妹,你快回房去吧,此处有我们呢。”
她知晓小师妹虽有时略显任性,但其本质纯善。
莫说小师妹了,就连她自己此刻亦是紧张万分,双手颤抖不止,唯恐一不小心弄疼了床上之人。
白灵儿深吸数口气,竭力压下心中不适,而后坚定言道:“我才不回去,我要在此帮忙。”
赢你微微一笑,继续从包袱中取出匕首和银针等物,转头对白灵儿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灵儿师姐帮我为匕首和银针消毒。”
闻得此言,白灵儿当即来了精神,奔至桌前,忙不迭应道:“好啊好啊……”
只要不让她去瞧那些骇人的伤口,让她做何事皆可。
可怜的馨儿姑娘,实是太过凄惨!
宁馨儿见她们不忍之态,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宽慰道:“姑娘们无需挂怀,这般年岁已过,我早就习以为常,当真不痛。”
廖檀凤仍在为她热敷伤口,见她这般不在意的神情,鼻子一酸,眼中含泪。
怎会不痛啊?习以为常,是啊!这些伤有些已然陈旧。
她究竟经历了何种磨难?
另外两人亦心生怜惜,这宁馨儿言辞温婉,气质端的是大家闺秀之姿。
除却额间伤疤,亦是生得清丽脱俗,一副好容颜。
瞧那脸上肤色,更是白皙如玉。
如此一个美人儿,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遭了多少罪,竟落得这般模样。
三人面色皆难看至极,默默做着应做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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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热敷了两刻钟后,那些陈旧伤口已然开始软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