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紘看着他,又看了一眼摇头的昭兰,眉头紧锁,他怎么瞧着倒不像长柏诱骗,倒是两厢情愿?可两厢情愿又能如何,他们既做了十几年的兄妹,往后也只能是兄妹。大娘子人虽迂些,说得却不无道理。
他还要说什么,此刻便有人在外高声喊道,老爷,有贵客来了!
盛紘皱了皱眉便把板子扔到了一边,看着兄妹二人说道,“你们便跪在这祠堂里好生反省,”又特看向长柏说道,“待我回来再好生收拾你这个孽障。”
他是不大能对昭兰说这种话的。
来人也巧,和昭儿有关。带来的东西也巧,和三人都有关。
正是那日和盛紘交谈的沈从兴。他面色很不好,手中捏着一张状纸。
盛紘原想着陪笑寒暄两句,没想到沈从兴却根本没给他寒暄的机会,直接将这张纸塞到了盛紘怀中,盛紘先是一愣,接过状纸,便细细看来,然后就被上面的内容吓了一个半死。
“晚辈恰好今日当值,瞧见了此状纸,若是递了上去,盛大人,您觉得呢?”沈从兴冷声说道。
盛紘腿一软,往后跌坐在了太师椅上。
“晚辈斗胆问一句盛大人,这状纸之上,所言是真是假?”沈从兴一字一句说道,“盛家究竟是怎么‘好好’养育昭儿的?”
盛紘呆坐在椅子上,手上捏着那份状纸呐呐没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