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又不乖。”
昭儿眨了眨眼,却不说话,被握住长柏手心的脚腕蹬了蹬,却挣脱不开,她看向长柏,却发觉他的眼神同刚才不大一样,这样的眼神昭儿并不陌生,她浅笑了一下,因为她知道,这个药,现在一定涂不成了。
“二哥哥…”
“不乖要受惩罚…”
她的脚腕被他咬了一口,而后慢慢向上,他每一次俯身都感觉到了她温度的上升,愉悦的笑声传到昭儿耳朵里,她又气又羞,却又乐在其中。
原本因为今日之事绷紧的心弦,终于在和他的亲密无间中舒缓,她揽着他的脖颈,一下一下地蹭着他颈侧的肌肤,长柏的手托在她的脑后,目光落在她的脚腕红痕之上。昭儿的心情终于平复,可盛长柏却还在后怕。
汴京城里风云涌动,未来还会有多少变故和危险,他不知道,所以他迫切地想要将昭儿放在自己的羽翼之下,小小的翰林院侍读做不了什么,可他周旋在几方势力间,总能庇佑昭儿。
昭儿及笄那月,汴京很不安宁,但长柏依旧常来看他,他没有因为外界的纷扰影响要给昭儿的一切。
赵宗全最近心情很好,邕王兖王鹬蚌相争,他是渔翁得利,计划比从前走得快许多,却意外地颇具成效,盛长柏比他想象地还要有用,也比他以为的还要情根深种。
他被卷在几股势力里,寻常人都是分身乏术,战战兢兢,他忙成那样,还不缩减一点在昭儿身上的时间和心思,似乎这些比他在做的事都要紧。
给昭儿去挑些时兴的首饰和扳倒一个储君备选,在盛长柏心中似乎前者还更重要些。
昭儿的及笄礼办得隆重,算是汴京城中女儿家的头一份。这其中沈家的愧疚很多,他们给不了旁的,只好在昭儿的及笄礼上和嫁妆之上上心。
及笄礼次日,盛家便来提亲了。这桩婚事在有心人的引导之下,便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但也有知道些的人,说道这沈家小姐昔日养在盛家是以盛家七姑娘的名声,现在盛家二郎迎娶她,岂不是兄妹成婚,不合规矩,这样的声音不多不少,但沈家和盛家却不理睬。
沈家家世门第都高于盛家许多,但好在盛长柏是个争气的,一甲探花,现圣眷正浓,虽是翰林院侍读,但谁不知道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盛长柏的仕途,是看得到的前途无量。
所以,他求娶沈家嫡女,倒也能称得上一句般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