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沈昭第一次来白金瀚，她家境不好，早早辍学，母亲重病还需医药费用，白金瀚是她认知之内所能接触到的最高薪的职业了。

“呦，来新人了。”穿着红色紧身包臀裙的女人正在抹着红唇，瞥了一眼门口的沈昭，开口说道。

她们只看一眼就知道，沈昭是头一次来这里。

沈昭穿着洗得微微泛白的牛仔裤，上身是一件白衬衫，很干净，但就是太干净了，干净得和白金瀚格格不入。

领班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眼前一亮，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就让她来“上班”，当然也许诺了高昂的价格，甚至还同意了沈昭的预支工资的请求。

“换上这套。”领班把衣服往沈昭怀里一塞，便让她去换。沈昭乖顺地进去，看到衣服之后确是微微一愣，这是“校服”？

和外面各式各样但都偏性感的风格截然不同，沈昭手里这套只是一套校服，素得不能再素。白衬衫加裙子，和她之前高中的那套校服，几乎一模一样。

她走出门，不自在地扯了扯裙摆，总感觉裙摆比高中校服短了些。

领班欣然点点头，越看越满意。应该不会让他失望了，领班心想。

沈昭被领班领着走了很久，路上还有喝醉的客人看见了她就要动手动脚，好在领班似乎不乐意把刚来白金瀚的小白羊丢给旁人，给沈昭解了围。

遇到难缠的，他不知说了什么，客人也都不再缠着沈昭了。

沈昭不清楚具体，她只觉得越走越偏了，音乐的喧闹声也越来越小。

领班带着她到了一扇门前，而后站定，看向沈昭说道，“进去吧。别惹他不高兴，不然谁都保不了你。”

沈昭一愣，提取到了领班话里的关键词，他？他是谁？

她想着，便伸手去碰门把手想要开门，没想到的是，这时候门却从里面开了，似乎是里面的人感受到了门外人的低语，自己来打开了这扇门。

穿着校服一脸怔然的沈昭就这样展现在了高启盛面前。

他上下打量着她，喉结微动了动，却没说话。

领班识相地消失，沈昭回头就只看到了他匆匆离去的身影。她只好看向站在门口的高启盛，这大概就是领班口中的他了。

高启盛打开门，冲她偏了偏头，示意她进来坐下。沈昭抿着唇，乖顺地听话坐在了中间。

高启盛关起门，而后转身看向乖乖坐在那里的沈昭。穿着他们都熟悉的校服，却坐在这充斥着欲望和黑暗的白金瀚里。

此刻她像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被高启盛握在手心，任其施为。大约是完全掌控的快感，还有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年少悸动使得高启盛对她异常的有耐心。

他坐到了沈昭身边，身上淡淡的酒气沈昭都可以闻到，她想要往边上移一移，但终于还是没敢。

高启盛一直看着她，似乎她的身上有许多有趣的东西，看不完似的。

沈昭想着自己的身份，开始思索自己该做什么，这样一直被动地被看着，她只觉得如芒在背。

“你，你喝酒吗？”

她拿起酒杯递到了高启盛边上，带着试探问道。

高启盛笑了一下，而后他不怀好意地撩了一下她肩头散落的头发，说道，

“我想喝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