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我脸上的血迹。
平静情绪后,我低声开口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侦探怎么会混到船上来的?”
胡若言身边的文森回复我说:“白小姐,那个女侦探是一开始偷偷混进来的,她意图潜伏在先生的身边,想要深刻调查先生的事。轮船起初有两名女仆,其中一名女仆被她冒名顶替,她那时还不知道先生早就知道他们的侦探组织在调查先生的事了。被先生认出后,她被关押。女侦探的计划没能得逞,昨夜趁女仆小惠给她送饭时弄晕小惠将其代替,然后戴上了事先就准备好的以备不时之需用来脱身的面具,悄悄逃离了关押着她的暗室。”
“其实,先生原本也没有想要她这个掀不起风浪的小侦探动手的,我们也曾告诉她会将她送回去,奈何她不肯相信我们,还不自量力的去惹先生,还胆大包天的拿您威胁先生,这么做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原来是这样……
听完文森的话,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然后推开了胡若言帮我擦拭着脸的手,心绪低沉道:“我想回房间休息。”
见我从沙发上站起身,胡若言也起身不放心的想要跟上来,而我则是抗拒道:“你别过来。”
回房后,我给自己洗了澡。
……
轮船再度航行,夜十分的平静,静与黑,在悄无声息的包围着我。
今天被拿刀子挟持,我的确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怀孕后,我的心好像变得很敏感,就算是危机解除了,我还是回不过神儿。
我心里好害怕,害怕黑暗,也很害怕一个人的孤单。
最后,我光着脚下床打开了房间的门。
胡若言之前说,我不让他睡在卧房里,他就只能睡在地板上了。
开门的刹那我果然就看见胡若言正在打地铺的身影。
门开时发出的异响,吸引了胡若言的注意力,他看见我之后立刻来到我面前,关心道:“怎么光着脚就下来了。”
我眨眨眼睛盯着他的脸看,也不说话。
看懂了我不想说出口的心思,男人俯身将我打抱在怀中,将我重新抱回了房间柔软的床铺上。
被男人温暖的胸膛护住,心神受惊的我终于像是得到了安抚,在他怀中安心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