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犯人打断典狱长训话的一瞬间,集合点之内的空气突然冷下了几分。

玛门不着痕迹地偏头示意了赫拉一眼,赫拉昂着尖利的下巴,走到了出声的家伙面前。

他居高临下,手心的火焰涌现,那名犯人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做到就被烧成了飞灰。

“喔哦!”

“泰库拉!”

老囚犯们此起彼伏地欢呼着。

黑人大汉冲着旁边几个簇拥他的犯人调笑道。

“要不咱们赌赌这些新来的家伙,谁会第一个尿裤子?”

“好啊,赌什么,几根口烟怎么样?”

德雷克兴奋地喊道,一旁的李克和韦姆也饶有兴致地看过来。

“可以,就赌口烟,不过我可不会给你们再做新的了,抽一根少一根啊,我知道布德还有很多。”

韦姆笑了笑。

被称为布德的黑人也是露出一口大白牙,回应了一番韦姆。

“我赌,第三个,那个小胖子,左往右数的。”

李克叼着木签子,指了指洛双隅身旁哆哆嗦嗦的小胖子。

“那我就赌他旁边那个瘦弱的小孩。”

布德望着洛双隅雪白的肌肤,像这种人,一定没经历过什么社会上的毒打。

多半是某些富家公子哥得罪了公司的人,才被扭送到这么可怕的地方来。

“几根?”

“七根?”

“真是疯狂!”

德雷克笑骂了一声,不着痕迹地用皮靴抹干净刚刚的痰渍。

警卫队长的骂声响起。

“我们让你什么时候吃饭你就什么时候吃饭。”

赫拉对着一滩灰烬骂道,洛双隅总觉得他是在给其他的犯人一个下马威。

“在这里,纪律和做人的道理,两者你们都可以得到。”

玛门张开双臂,像是雪白色教堂之内散发金光的神父。

洛双隅低下头,漆黑的地板上是自己被紧铐着的脚踝。

“现在,欢迎来到匹诺康尼。”

玛门怪笑一声,转身隐入了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