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路欧蹲在走廊的另一头,他遥遥地望着泰德所在的病房,眼底是藏不住的乌青色黑眼圈。
长时间的蹲坐与监守,不仅让他的双腿发麻,也一阵一阵地发困。
他狠狠地拧巴了一下眼睛,直起身,一边跺着脚,一边看向坐在病房门口的警员。
警员一如昨日,仍是呆呆地打着哈欠,双目无神地扫过走廊上来来往往的医护人员。
就在奥路欧专注盯梢的时候,艾伦出现在他身后,杵了杵他的胳膊,递来了一杯用纸杯装着的咖啡,“前辈,来一点吗?”
奥路欧狐疑地接过艾伦手中的咖啡,扭头看他,问,“你怎么在这里?那人的亲属关系查到了?”
艾伦长长地舒了口气,一口饮尽手里的咖啡,嘟囔道,“没有…一无所获……”
与此同时,就在病房的另一边。
一个身影从泰德所在的病房窗前跃了进来。
男人的面貌全部藏在了口罩之下,独独露出了一双非常特别的银灰色眼眸。
泰德听见了动静,向窗户望去,只一眼,就认出了来人是德文。
他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但双腿的疼痛与束缚,让他只能堪堪地直起上半身,像一只被拔了牙的凶兽,空有要吃人的气势,却没要吃人的本事。
而泰德挣扎了好一会儿,仿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窘境,扯着受伤严重的嘴巴,就支支吾吾地要出声。
“嘘——”
德文挑了挑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别闹太大的动静,我是来帮你的。”
泰德将信将疑地打量了德文好一会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被夹板固定、残疾的腿,又看了看德文,选择了先闭嘴,听听他要说什么。
见泰德听话地闭上了嘴,德文倒是放开了。他大剌剌地双手环胸,往身后的墙上一靠,忍不住嗤笑道,
“你被打得可真够惨的,就两个人,你都招架不来吗?”
泰德愤愤地剜了德文一眼,支吾着给自己找补道,“那两人可……不是一般人。那个身手,这一村子的废物根本打不过。”
说着,他又想起了那天突然不见了的德文,语气激动了起来,一边忍着口腔里的剧痛,一边连珠炮地囫囵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