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溺(四十九)

男人不愿意和村子里的其他人打交道,他不想被村子里的家长里短所打搅,只想安安静静地享受这来之不易地的独处。

也就是这样的决定,让男人对村子里的人,包括自己的邻居,都知之甚少。他武断地凭借自己的双眼,就给隔壁的疯女人和她的女儿下了定义——一个嫌弃自己疯子母亲的白眼狼。

想到这与自己道德观背道而驰的举措,男人禁不住嗤笑了一声,一边嘲讽着邻居的后半辈子,一边笃定了自己不生孩子为好的念头。

这最近的几个月里,疯女人失去了踪影,她既不在村子里活动,也没在隔壁的破屋子里吵他,男人自然是乐得清闲。这不,今天正泡完澡洗漱完毕的他,打算美滋滋地窝在自己的床上夜读一会儿的时候,一阵奇怪的调调哼唱着传进了他的耳中。

那是由音节构成的,但却听不出确切意思的曲调。不过哼出这个调调的声音,对于男人来说是异常熟悉的。

好不容易消停了一阵子,让他可以拥有片刻安宁的机会,转眼就在这个“恶魔”的重新出现之下,彻底溜走。

男人听见声音后,有些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他“啪”地一声合上了大腿上的书籍,放到一边的床头柜上。

他迅速地翻身下床,趿拉着脚上的拖鞋,走到了面朝着隔壁邻居的窗户边,推开门窗,夏日雨夜的那股潮湿清香就争先恐后地钻进了他的鼻腔。

窗外的天空灰蒙蒙的,夏季的晚风带着一丝即将降雨的闷热,席卷了树枝上的每一片叶片。干燥的泥土地因为空气中的潮湿,变得湿漉漉的,晚风带动叶片的清香和泥土的潮湿气,竟意外地好闻。

男人不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