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模糊的记忆中,对幼年的那份爱,用来回忆的最后一丁点媒介了。
当温莎重新抬眸看向帕克的时候,眼眸中那写不尽的胆怯散了不少,她轻轻地松开了帕克的衣摆,伸手去够帕克的手。
帕克的体温比温莎高一些,自然掌心也要热上一些。
一种莫名的安心感,顺着两人交叠的掌心传递给了温莎,只听温莎轻声细语地说道,
“我和你一起去。”
见状,帕克又重拾了信心,他默默地收紧了温莎的小手,两人重新抬起步子,迈进了这栋废弃了不知多久的孤儿院旧址。
楼内的一应灯具,因为年久失修,早就不亮了。
偌大的客厅内,萧条地摆着不少破败的家具,在客厅的正中间摆着一长连的沙发,上边儿披着一块醒目的白布。
穿堂风从破败的玻璃窗,一路涌向了大敞的门扉,呜呜作响的秋夜晚风,带动了窗户旁破碎的窗帘布。
沉重的布料在狂风的作祟下,啪啪作响,让两个半大的孩童,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
帕克用自己较高的个子,主动挡在了温莎的前边,替她挡去了大部分的狂风。
温莎抓着帕克的手,只露出了一个圆润的小脑袋,她的眼睛在黑暗中咕噜转着。
温莎小心翼翼地扯了扯帕克垂着的手,指向了在不远处的木质阶梯。
光滑的木头表面干燥起皮,裂开的纹路沿着木头表面凸起,皲裂的纹路像极了干燥的鱼鳞。
幽幽的台阶,通向更高的楼层,深不见底的环境,让两人不寒而栗。
但上一次躲到这儿来的温莎和帕克,从未像今天这样,对周围的环境,感到如此的害怕。
两人不约而同地打了个寒颤,帕克吞了吞口水,点头应道,
“走……我们去阁楼找找看。你、你的手链很有可能就落在上面了……”
“嗯”温莎轻轻应了一声,但她的目光却并不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