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缪尔连日被困在地牢当中,脸上也瘦削了不少。
经过几日的调养与医治,病气才刚刚散去,小脸煞白,但听见苏维叫自己,脸上仍是浮现了止不住的笑意。
但塞缪尔却没有立即进屋,反而像是有所防备般,左瞧瞧右瞅瞅,眯缝的眼睛愣是在病房里里外外扫视了一圈,确认没有发现目标后,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踱步走进屋内,顺手带上了病房门。
塞缪尔咧着个大白牙笑道,“姐,你醒啦?”
地牢的阴冷,让塞缪尔一连发了几日的高烧,眼下高烧刚退了不过两日。
他从退烧能下地开始,便偷摸着打听了许多,虽然对目前发生的种种是非不甚了解,但是却将苏维也在这家医院中养伤的事情摸了个大概。
苏维点了点头,轻笑道,“你好多了吗?”
闻言,塞缪尔信誓旦旦地拍了拍胸脯,脑袋扬得高高的,
“早就退烧了,我这身体,从小就吃嘛嘛香……”
话还未说完,塞缪尔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一个结实,小脸顿时涨得通红,他连连咳嗽了几声,才缓过气来,对着苏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那就好。”
瞧见塞缪尔中气十足的憨样,苏维这才放下心来。
塞缪尔挠了挠头,他自醒来后便不断地有警察来询问关于自己被囚进地牢前后的细节,他也有了自己的猜测与顾虑。
此时两人面面相觑,一时之间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反而挑起了话头,
“姐,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但话到嘴边,视线却触及了苏维脸上一闪而过的落寞,塞缪尔便识趣地改了口,
“姐,你有什么想吃想玩的吗?我这几天住在医院里,都快闷死了,不过好在过两天我应该就能痊愈出院了!到时候我给你带些回来?”
苏维看穿了塞缪尔故意岔开的话题,她微不可察地轻叹了口气,望向窗外。
此时窗外光线正好,日光暖乎乎地洒在枯黄的叶片之上,给那将落未落的叶片镀上了一层浅色的金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