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点儿辛苦，和打造百锻精铁所耗费的时间精力比起来，却是算不了什么。

况且就算是以百锻精铁为基材，锻打出来的装备，也未必就一定能达到精良品质，而胡挂零用渗碳之法，一次性就成功打造出精良装备。

相比之下，这套技法的珍贵性，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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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王大锤帮忙，等到铁水烧成时，一对指虎模具也早已经烧好。

由于所用泥巴是在院子里随便刨的，火炉也不是专门用来烧陶的窑口，所以烧出的并不是正经陶器，表面干裂，形状轮廓也坑洼不平，怕是送给谢小天那种小孩当玩具都会被嫌弃。

胡挂零第一眼瞟过的时候，就忍不住嘴角抽抽，心里也生出嫌弃。

不过考虑到王大锤好歹打铁多年，既然烧制模具是灌铸法当中必不可少的一步，那他做出来的模具，就算再差劲，也不至于到不能用的地方。

胡挂零又仔细看了两眼。

这才发现。

虽然模具表面粗糙，看上去千疮百孔，铁水一浇进去，只怕立刻就会从无数小孔当中流出来。

但若是仔细一看，却能发现模具不止一层。

准确来说，一共是三层。

除去卖相着实不堪的最外面这一层，里面还有着两层。

虽然里面两层，看上去，仍然是不上档次的黄泥样式，不过表面却是没了坑坑洼洼，更看不见开裂的缝隙和小孔。

如果把铁水浇到两层之间的夹层里，似乎、大概……确实可以浇铸出指虎粗胚？

胡挂零看出些眉目，暗暗点头，却见王大锤拿起一只已经烘干的指虎模具横放在手上，用食指和拇指探入模具内部，小心地捻起什么，轻轻这么一扯，便见到最里面一层竟是被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