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准备笔墨纸砚。”
...
纪兰双自从知道听玉小筑着火,苏岁安因为感染风寒而昏睡不止就坐不着了,可惜身边睡着苏瑾池,看到纪兰双要起来,死皮赖脸地让纪兰双在房中休息。
等到苏瑾池熟睡,下人已经前来汇报说听玉小筑的火灭了,而暂时安置在若梨园客房的苏岁安也醒了,她才稍微放心些。
安顿好苏瑾池,留了酥果在一旁伺候,她一刻不停地让邓嬷嬷与另外一个嬷嬷搀着自己往安置苏岁安的临时客房赶去。
入目就看到少女脸色苍白地坐在书案后,递给柳儿两封信,让柳儿收好。
看到纪兰双来了,她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挥手摒退了柳儿。
“你这孩子,身体不适还下床,不要命了吗?”
她的语气嗔怪,眼眶通红。
苏岁安语气平淡地安慰了一句,“好啦,娘,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怎么好?你都病成这样了,你告诉娘,怎么好?”
话落,纪兰双的一双眼睛已经溢满了水雾。
女儿才在那些下人面前立威了多久?
今天听玉小筑就失火了,要说这场火与大房、与侯府没有半点关系,她是打死也不信的。
“是娘亲没用,害得你跟池儿在这侯府也举步维艰...”
“娘,不要这么说。”苏岁安按住了纪兰双的手,嘴角的笑意这会已经完全隐下去了,“爹爹在保家卫国,而娘亲您虽说身处后宅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可是你也在用你的力量护着我跟池儿啊,我们备受侯府冷落,可是吃食却依然精致,衣裳首饰也精美,这难道不是娘亲的功劳?”
要不是纪兰双对姐弟二人毫不吝啬银钱,按照侯府对二房的态度,只怕他们二房这边连吃上一口热饭都艰难。
“可是...”
“没有可是,”苏岁安打断了纪兰双的纠结,“娘亲,这些年,我跟池儿的锦衣玉食,全都多亏了您,我跟池儿需要您,爹爹跟大哥也需要您,所以您一定要好好的,我们一家人都要好好地在一起。”
母女二人对视,房内出现了简短的沉默。
好一会,纪兰双才用干瘦的手轻轻拭去自己眼角的泪花,“你这孩子,说什么丧气话?我们一家人肯定都要在一起的啊。”
“娘亲,我们一起离开昌平侯府吧。”
母女二人的声音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