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国公的头埋得更低了，他的声音带着几分颤抖和绝望，“老臣知罪，老臣教女无方，致使她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老臣罪该万死！”

萧桢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一丝怜悯，“你的罪，岂止是教女无方？杜国公，不知你在朝多少年了？”

“回陛下，家父为官五十余载，老臣三十余载。”

杜国公的回答像是触动了萧桢的某根神经，他猛地站起身来，袍袖一挥，一股凛冽的寒风刮过大殿，让人不寒而栗。

“五十余载，三十余载。”萧桢的声音里充满了讽刺与不屑，“你们杜家可真是朝廷的顶梁柱呀，一代又一代！”他的目光如刀，直刺杜国公的心脏，让这位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国公爷顿时面如土色，浑身颤抖。

小主，

大殿之上，静得只能听到杜国公粗重的喘息声，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能为大夏国赴汤蹈火，杜家在所不辞！”

杜国公闻言，连忙叩首道。

萧桢冷冷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寒芒，“赴汤蹈火？朕倒是要看看，你们杜家如何为朕赴汤蹈火！”他顿了顿，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杜国公，你既知罪，那就该知道如何赎罪。行了，陈公公，送杜国公回府！”

“奴才遵旨！”

杜国公连忙磕头如捣蒜，“谢陛下开恩！”

萧桢的目光仍旧冰冷，仿佛能穿透杜国公的内心，看穿他所有的虚伪和狡诈。他挥了挥手，示意陈公公上前。陈公公会意，立刻走到杜国公身边，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国公爷，请吧。”

杜国公颤抖着站起身，他知道，自己这次虽然逃过了一劫，但失去的却是杜家多年的荣耀和地位。他缓缓转过身，步履蹒跚地向外走去，背影显得那么落寞和凄凉。

大殿内，百官低头不语。谁都不想触了陛下的霉头。加之四殿下的失踪让陛下变得越发喜怒无常。

下朝之后，林洛忙去打听仁国公府的情况。据说杜侯爷是被几个太监抬着，绕了几条街才回府的。而那几个抬人的太监也没空手而回，临行前，扛走了先皇御赐的牌匾和丹书铁卷。要知道同时拥有这两样御赐之物的，可只有杜家一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