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荃如并未回答这般显而易见的问题,他只偏头给了年壮一个眼色,对方便得了意思起身过去开门,对外面说了几句话。没消几分钟的时间,就有个人被带了进来,微妙地站在了茅大昌的椅背后,令他回头也看不见那人的模样。
晁荃如就隔着他跟那个人问话。“你叫柴奉?”
“呃,是是。”
茅大昌可认得这个声音,的确是柴老二无误。他的心便突地紧张起来。
“你昨夜可跟茅大昌见过?”
“……见过,见过。”
“说说吧。”
“呃,啊,见过两回,酉时三刻交班一回,亥时……呃不,应该是子时一回。”
“你确定?”
“确定,确定,呃,子时那会时间记不太清了,我喝了点儿酒,没记时候,大约是子时前后吧。”
“在哪儿?”
“还在松岛町,在靠近幸町交叉口那里,我酉时三刻就是在松岛町跟他交的班,然后就在附近喝酒去了,这我记得很清楚。”
“你从酉时三刻喝到子时?”晁荃如也非一味听信他的话,疑问道。
男人许是不好意思起来,声音里带着谄媚,干笑了两声。“手痒,喝酒时打了两圈牌,两圈牌。”
“你子时出来,如何遇到茅大昌的?”
“我老远见着那架马车特别眼熟,走过去细看,才发现是茅大昌……哦,当时路上有人开着汽车调头,堵住了,他就把马车停在一边。马车帷子放下来了,又朝着他家的方向,我寻思他这是夜里跑完了,要回家睡觉,我就想着拉他一起打牌来着。谁知他说他车上有客人,还揭开帷子让我瞅了一眼,里头确实有个女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