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需要保持安静的环境,众人走动都是轻手轻脚的,更是无人说话,张云天坐在一张四方木凳上闭目养神。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突闻一道轻微的“嘤咛”声,赵瑗条件反射般的从木椅上跃起,纵步来到床边,口中轻轻的喊着,“母妃,瑗儿给您请安了。”
贤妃有气无力的微睁双眼,想说话,却无半分力气,只是眼睛微红,目光透着几分柔情。
“母妃只管闭目养神,不必说话,儿臣这就安排人喂您喝药。”
为了给贤妃娘娘用真气修复内脏,张云天整整花了两个时辰,此时他全身已是汗流浃背。
直到此时,贤妃娘娘总算肤色有些血色,加上之前吃了半颗小还丹,也能开口说话了。
“太医,本宫感觉体内热流滚滚,又痒又麻,舒服至极。”
寝宫内伺立的宫女,太监听着她的话,都是喜极而泣,暗中感谢神明护佑,这种环境中的下人,命运是随着主子一起沉浮的,有不少主子病故,需要奴才陪葬的先例。
赵瑗紧张的心情,顿时释放一空,他没感觉到疲倦,但却觉得肚子饥肠辘辘了。
“母妃,为您医病的人不是太医,而是儿臣之前说过的张云天。”
张云天缓缓的收回真气,稍微调整下呼吸,这才起身转到贤妃娘娘的身前,鞠躬行礼,“草民张云天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娘娘久病在身,身体单薄,本是个中年女子,此时尽显老态,她虽没见过张云天,但听赵瑗说过好几次他的事了,也知道西洋镜和时令蔬菜是出自此人之手。
此时她虽然没完全恢复,但说话的力气还是有,她已是经历过生死的人了,声音虽然轻缓,却不失慈祥,“好一个少年儿郎,瑗儿自幼孤零,有你为友,也算他的一件幸事,今日辛苦你们了,改天本宫再设宴致谢。”
张云天随即告辞,临走之前还吩咐着几句,“娘娘,近日进食,尽量以清淡为主,少食多餐,七日后,草民再为娘娘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