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唯一比较特殊之处就在于汝宁侯的这个孙子长了一头小卷毛,而南戎人确实大多都是卷发,所以……
“闲王殿下,你这脑袋是怎么长的?”顾青秋惊叹道,“我也就是说了这么一个八卦而已,有些人的头发天生就是带点卷的,你怎么就将这件事与南戎奸细联系到了一起?”
不仅由此想到了南戎奸细,还证实了这件事,甚至将消息漏到了建王那里,亲手送了建王一个大出风头的绝佳机会。
顾青秋的目光在燕离的头上打着转。
燕离嘴角一抽:“怎么着,你还想将本王的脑袋打开来看看?”
“那倒不敢。”顾青秋道。
她只是感慨,难怪人家能做皇帝啊。
燕离压下心头那被顾青秋崇拜而生出的欣喜,淡淡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左不过大胆假设小心求证而已,许是我也有点运气在身,顺着汝宁侯庶子的那个妾室查下去,竟然还真的拔出萝卜带出泥,挖了那么些人出来……”
顺藤摸瓜,这才查出了那么多的南戎奸细来。
“啧啧……”顾青秋摇着头,“闲王殿下你行事可真是稳妥啊,这样的风头都能忍着不出,还顺手送了建王殿下一个天大的功劳,出头的事让建王殿下做,自己则在建王身后藏得严严实实的,高,可真是高啊!”
顾青秋竖起了大拇指。
燕离微微一笑:“我也只是稍稍回敬一下我的好大哥而已,他事事替我着想,急我之所急,我当然要送他一份大礼了。”
咦?
这里面有事儿啊!
顾青秋连忙道:“闲王殿下,细说!”
燕离倒也不卖关子:“上次在宁王府,有个嘴贱之人,你还记得吧?”
“那当然记得!”顾青秋道。
想忘也忘不了啊。
嘴贱成那样,胆子大成那样,敢在宁王府里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放厥词,让人怎么忘?
“我记得……”顾青秋道,“当时咱们不是还讨论过,建王和勤王说不定会对这人下手,往你头上泼脏水吗?”
但让人意外的是,自那日之后,却一直没有听到与此有关的消息。
顾青秋还以为建王和勤王是没想起这茬儿呢。
现在看来……
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