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姜姝靠在苏清的怀中，无力地说道。

“什么？”苏清问道。

“是我，屠尽了这一整座城，我有罪。”姜姝在苏清的怀中哭诉道。

“不是你的错，你是被控制了。”苏清安慰道。

“是我当时暗中联系二王子，撺掇他弑父，不然便不会变成如今这样。北冥京城和大周的洛邑，我都没有护住。”姜姝说道。

“你想报仇又有何错。况且，于东周而言，北冥是一个五十万人口小国，若非有千年玄铁和万年寒冰，早就被东周吞并。牺牲一城救一国，已经是最好决策了，若是以国灭为代价，那就不是牺牲一个城市这么简单了。”苏清安慰道。

姜姝边哭边用苏清的衣服擦鼻涕。

“真是服了你了。前尘往事，过去了就让他们过去吧，我们能做的，是把现在做好。”苏清直接把姜姝打横抱起，边往外走边说道。

“痴戾想引诱我杀了他，一旦我杀了他，我便会背负着这掌管时空的神力，替他锁在这里，永世不得出去。”姜姝说道。

“就算你失手杀了他，我也不会让你承担这股神力的。”苏清说道。

“然后你打算替我在这里被锁着？”姜姝反问道。

苏清沉默了，没有回答姜姝，只是腾出一只手把大门锁上。

“不可以！苏清，如果我杀了他，应该由我受到惩罚，而不是你。”姜姝抱紧苏清，说道。

“好啦，这不是没杀嘛，不要想太多。”苏清把印信收入储物袋以后，拍了拍姜姝的头，安抚道。

“我不是只是在说这件事，我是要你以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要自己一个人撑着，你听到了吗？”姜姝说道。

“嗯。”

苏清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太多。

也不知道苏清到底听进去了多少。

苏清抱着姜姝跳出了古龙井，正打算把姜姝放下给姜姝的脚腕疗伤时，却注意到了井边放的两枚象棋，愣了一下。

姜姝同样也注意到了这两颗印着黑莲的象棋，神情也严肃了许多。

“加上上次师父从南城王的身体里取出来的两个车，现在我们有多少枚了？”姜姝沉声问道。

苏清伸手把象棋翻面，露出两个“象”字，才回答道：“我们只差两个马、两个士和一个将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