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哄好她,会为他违背誓言而付出代价,哪怕她依旧伤心,相信等孩子们回到她身边,一切就都能好起来。
刘楚楹没有动,只是默默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神情淡漠的不像是活人,若不是双眼红肿,根本看不出来她刚刚崩溃过。
乌仁图娅想上前帮忙或是安慰,可被听到动静进来的周辞安拦住。
他看了一眼刘煦的尸体,而后朝着乌仁图娅摇头,又将里面的人尽数带离,很快这里就只剩下宗格和刘楚楹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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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格,我可以将他的尸首带走安葬吗。”她哑着声音缓缓道。
死了就是死了,宗格没有凌辱尸体的癖好,他点头,心却凉透了。
“如今大局已定,个别州县的反抗不足为惧,我累了,想最后陪他一程,为他守灵。”
“多久?”宗格抓紧了她的手,即便上面沾满了刘煦的尸体。
“很快。”
很快是多久?是十天?是一个月?还是一年?
这根本就是在哄他。
宗格今日受到的刺激不比刘楚楹少,只是他发泄出来了,才冷静了些。
可如今那彻骨的疼痛重新席卷了他的全身。
他知道刘煦说的那些话都是真的,她太聪明了,所以她看中了一个好掌控的人作为靠山。
只要她想,钟识詹会心甘情愿的为她做任何事情,对她的话不会有半点违背。
可他不一样,他对她而言一直都是危险的。
他仔细想想,当年若不是他将厉族的佩符交到她的手中,她会放下警惕对他敞开心扉吗?
他想不明白了,他从未真正明白过她,或许也从未真正的走进她的心里。
刘煦总说是他利用了她和孩子,可眼下刘邑很快就要禅位与她,谁利用谁已经说不清楚了。
他只能承认,他比不过他们的孩子,也比不过刘煦。
刘煦死前最后那一句回荡在他的脑海,就像是这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他好像真的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