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地大,还没有我们的容身之处了?”

于是乎,一家人开始收拾东西,举家离开了涿州城。

没有抱怨吗?

怎么会没有呢。

自己不过是想要报恩于门主,竟然落到了这步田地,怎么可能不抱怨?

但是抱怨谁呢?

夏云笙?

在整件事情里,夏云笙又何其无辜?一切都是自己家人在自作自受。

抱怨门主?

更是无稽之谈!

阮秋籍又是点头,又是摇头,脸上的神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的,看得几个人面色恐慌。

“爹,您没事儿吧?”

现在家已经没了,若是爹再有什么问题的话,那可要如何是好啊?

阮秋籍怔怔回神儿,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儿。

“我们走。”

看着这住了将近一辈子的家,阮秋籍心如刀割,却不得不渐行渐远。

阮秋籍在涿州城待不下去的消息传到慕南枝耳朵里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这半个月的时间里,她和景北辰回到了京都,一直住在原先买的别院里。

为了方便,他们如法炮制,将中间的院墙打通了。

看着红英和锦桐在院子里打打闹闹,慕南枝只觉得日子过得也是十分的惬意。

景北辰则是十分的忙碌。

只有在晚间用饭时间,才会来找慕南枝,二人能安安静静的说一会子话。

虽然忙碌,但景北辰整个人却是看起来容光焕发的,哪里有世人嘴里传言的,要死的样子?

后来,慕南枝才知道,辰王病重的消息是他自己传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降低皇上的戒心。

这段时间,他回京之后,禁足令也已经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