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处,还有很多未燃尽的香烛,许是北风吹到了那里。
二人便也整衣冠,肃妆容,点燃香烛,一起拜了几拜。
“绿珠姑娘泉下有知,也当能瞑目了。”
站起身来,长歌郡主眼角似有泪痕,低声说道。
林深摇了摇头,没多说什么。
文艺女青年的多愁善感,他在后世便领会过很多,你此时的情感若不与她同频,最好还是免开尊口,免得破坏气氛。
默默陪伴就好。
站立了一会儿,长歌郡主方才抬头看向后面的残墙。
林深走过去,拉住郡主的手,一起走到墙下。
刚才祭拜前,两人便已看到墙面上果真还留有字迹。只是走进了再看时,才发现因为风雨的冲刷,很多字迹已辨别不清,只留下一片片模模糊糊的墨迹。
林深与长歌郡主对着墙辨别了半天,也只认清了两句。
一句“ 意气由来重···”。
一句“ ···不肯如君坠玉楼。”
“夫君做一首,明月代夫君题写,可好?”
长歌郡主已经稳定了情绪,想起林深说过自己写不了字,便笑着问道。
“来时的马车上,我已做过一首,怎能再做?娘子才华不让须眉,不如,娘子来做一首。”
“奴家那点微末道行,怎及的上夫君大才。对夫君来说,一首两首有什么区别,还是夫君做吧。”
“娘子做吧···”
“夫君做···”
“你们俩乖乖的束手就擒,便可以谁都不用做了···”
两人正推让之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在身后不远处响起。
“什么人装神弄鬼,赶快滚出来。”
有了上午在书行门口的经历,两个护卫下午可谓是寸步不离林深和长歌郡主。
即便是刚刚两人祭拜行礼时,两个护卫也只是稍稍往外撤了一步,却依旧保持着随时便可挡在郡主身前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