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马,如你所说,那你在洛阳岂不是···”
田先生的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
按照刚刚郡马所说,谁能印这银票,谁便可将这大周的所有财物据为己有,可郡马已经在洛阳开始印了,而且在汴梁的票号马上就要开张!
这要是被朝廷知道,这···,弄不好是抄家灭族的祸患啊。
林深看出了田先生担心的问题,淡淡的解释道。
“不然。”
“林深在洛阳的票号,与我刚刚所说有本质的不同···”
林深在洛阳,以及在汴梁马上就要开办的票号,纯粹是以卫王府的信用作为背书,而且林深在发行时,还特意交代了要以收取的银两和通宝作为准备金,所以本质上,还没有成为一个货币的符号,充其量只是一个存款的凭证。
在没有国家信用作为背书的背景下,林深的票号只能小范围的,低层次的影响一部分当地的经济,可能会赚一些钱,但想要起到“收割”的作用还谈不上。
但若是朝廷自己开始印银票,那影响可就大了,瞬间冲击的便是整个大周的商业体系。
若是当政者再对此没有清醒的认识,看到只要印钱便可以毫不费力的收割财富,谁还会尽心尽力的关注经济运行姿态?
印钞机一开,财富自然来!
弄到最后,说不定不等金国来攻,自己内部就先把自己搞死了。
所以林深把这一条办法放在第一个说,却又对卫王和田先生慎之又慎的加以了提醒。
“嗯···,此策确实如同猛药,若是分量掌握不好,病治不妥当,反而会要人命。确要慎之。”
“那还有两策呢?”
卫王思绪良久,方才点了点头,又问林深其他的两个办法。
“这第二策,是为国债。”
这个便很好理解了。
国家没钱,便以来年,甚至今后几年的赋税作为抵押,向大周之内的世家大族或富户借钱。只需厘定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利息,借出一千万贯的钱来,应该一点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