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找到毛病出在哪儿了。
不怕林郡马找不到,其他的同僚看过来的目光,也能让他立刻感到自己的与众不同。
汴梁城八个巡检司,四个城门税关。因为东南方向连通着江浙和徽州、湖广,自古以来便是富庶之地,商贾众多,所以东南方向的几个巡检司和税关,每年上交的关口税额,总是比西面和北面的高出了一大截。
从庞大年给定下的税额上来看,也正是如此。
东面、南面的朱仙镇和八里湾巡检司,平均都得三千多贯的额度;而西边离着杏花营不远的马家堡,才只有一千八百多贯,基本上是人家的一半。
可偏偏杏花营巡检司异军突起,一枝独秀,木秀于林,鹤立鸡群···
身旁的那些武官同僚们,不论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白的黑的老的丑的,都在用一种看戏中略带着一丝同情的目光看着自己。
“大人,为何杏花营巡检司需要上交的税额,要比其他同僚们多了这么多?”
被动挨打不是林郡马的性格,有问题就要拿出来,放在太阳光下晒一晒。
“哦,是林巡检啊···”
庞大年装作眼神不好的样子,上上下下狠狠地打量了下林深,这才意味深长的笑着回答。
“本官刚刚说了,今年的额度,都是依照各个巡检司去年上交的额度来算的,每一家都只是上浮了三成。你们杏花营巡检司去年交了···”
“老韩,杏花营去年交了多少关口税来着?”庞大年问一旁凑过来的韩千总。
“大人,去年杏花营一共交了五千一百六十九贯,上浮三成,六千七百贯只少不多。零头按大人的吩咐,一概没有计在里面。”
韩千总低着头,一边陪笑,一边拿眼狠狠地剜了林深一下。
“你看,去年你杏花营一共交了五千一百多贯呢,本武备说话算话,说涨三成就是三成,绝不多出一分一厘来让兄弟们难做。”
“你那个杏花营,还是很有潜力的。本来谁也没有将你那个杏花营放在眼里,没想到那个谁···,那个谁来着?”
庞大年又问韩千总。
“大人,是徐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