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勘察现场你比我在行,你看看能不能有什么新发现。”
苏闯围着武直之前的宅子走了一圈,又蹲下身检查烤得焦黄的土地。
“先是围着宅子倒了一圈猛火油,然后在东南边的巷口引的火。”
“也就是说,他们压根就没打算让人活着出来。”
苏闯抬起头看着武直,“大人,看来是要不死不休了。”
武直深吸了一口气,“既然他们一心求死,那就让他们都得偿所愿。”
原本想的是,每天上班摸摸鱼,下班勾栏听曲,一个月舒舒服服混他一百两银子。
可你们非要作死,针对我就已是可忍孰不可忍。还害死如此多无辜百姓,那更是叔能忍婶儿都忍不了。
回到皇城司,小江已经将那老鸨带回来,押在了牢房里,老鸨说春桃已经被人赎身走了。
吴老狗在一摆弄刑具,时不时发出桀桀桀的笑声,那老鸨子听得汗都下来了。
武直止住了吴老狗笑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你也看到了,这些刑具比来你们那的客人,可玩得变态多了。你是自己说,还是我让他在你身上都招呼一遍你再说?”
那老鸨子面露难色道∶“大人,老身说的句句是实话啊。春桃确实是被人赎身走了,我上哪找她去。”
武直冷笑一声,“赎身脱籍的文书,我已经着人去开封府查了。”
“如果在我的人回来之前开口。我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端起茶杯,面无表情的喝了一口。
淦,谁泡的茶,这么烫。
武直这套词,都是看电视剧里的审讯桥段学的,这一口茶,差点给整穿帮了。
“春桃是被人卖进来的,已经四年了,来的时候才十七。”那老鸨子畏畏缩缩的开口了。
“昨天有三个人,丢了二十两银子就要把春桃带走。老身当然不肯,他们就用刀逼着我把卖身契拿出来。”
武直一拍桌子,“那你为何不报官?”
“老身哪里敢,万一惹来报复,生意还怎么做。何况,我当初买她也才花了十两银子。”
去开封府的人回来了,确实是有人替春桃赎了身。
武直笑了起来,“有点意思,看来我们的对手,可不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