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我想你应该也知道一点半年前我和姐夫去中原的事情吧。”
果然,说到这,即使是耶律质舞也是略微出神:
“我是事后才知道的。”
“那你觉得父王母后如此对待我难道就是公平!”
耶律李胡的一声暴怒,把面前的盘子都是敲碎了,破碎的碎片刺到手中也是在这桌面之上留下了鲜血。
但他却仿佛不知疼痛一般。
李朝渊都是对其刮目相看。
示意了一下蚩梦,她则是带着颜盏瑞灵先出去了。
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从小我的待遇姐姐你是知道的!我本想做个逍遥自在的王爷自在一生,但是呢,父王母后拿我去做筹码,只是为了那两方边界如此贫瘠的百里土地!”
“两个哥哥从小如何对我你也知道,他们把各自视为王位的继承人。一直竞争,谁若是失利了,就来辱我一顿寻求慰藉。”
“我呢,受了委屈就只有姐姐你安慰我,父王母后知道却当做没看见。姐姐,你也是知道的啊!”
越说下去,耶律李胡的情绪也是越发激动。
他深吸了一口气,眼神之中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憨厚与嬉戏:
“那这个王位为什么不能是我来坐。”
“姐姐,你也别怪姐夫。”
他倚在椅子上,眼神清冷,语气之中也是带着满不在乎:
“父王母后是我藏起来的,至于两个哥哥”
说到这,耶律李胡顿了顿,一旁的耶律质舞也是察觉到一丝不对劲,赶忙询问道:
“他们两个怎么了?”
他转过身,满脸的不在乎:“我把他们两个杀了!”
“啪!”
当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耶律质舞的一巴掌落在了他的脸上。
打完之后,也是从这大堂之内跑了出去。
李朝渊站起身来,走到耶律李胡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要骗你姐?”
他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姐从小就跟在母后身边天性单纯。只知道练武,从小也没有什么朋友。
还是她嫁给姐夫你之后我才见过她笑过,这次就让我姐恨我吧。”
“对了,姐夫,中原的李嗣源来信,说是想要联合我漠北一同讨伐岐国。我们该怎么做?”
讨伐岐国。
这个李嗣源也是想要出手了,但现在李朝渊却是没有时间来想这件事:
“这件事等到明天再说,现在我先去看看你姐。”
说罢,他也是出了这大堂。
屋内只剩下了耶律李胡一人。
虽然面前的饭菜都还没凉,但却是显得如此空洞。
“嘎吱~”
身后传来门被推开的响声。
耶律李胡转过身,凑着屋外那娇白的月光看着面前的少女。
她的眼睛是那样的明亮,像一泓清水。
颜盏瑞灵此刻也是有些慌张,拿出了身后的草药:
“我看你手流血了,给你拿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