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他又笑起来，“不过，你可以在旁边休息，我不告诉教导主任。”

体育老师一再退步，看起来会无底线的包容她。

“老师，我杀了数学老师。”方宁抬起头，眼神认真的注视着体育老师，“教导主任会惩罚我吗？”

体育老师面色一滞，脸上的笑容差点保持不住：“不要再说了，千万不要再说了。”

他四周看看，忽然靠近方宁，贴着方宁的耳朵说道：“他只有早上八点钟会来，只要老师不说、学生不说、他没看见，就不会惩罚你。

这个消息我只告诉你，老师们不会说的，你只要保证学生们不告状就行。

方宁，你要相信，我们是一伙的，我会帮你的。”

说完，体育老师直起身，微笑着看着大家：“下午两点钟，大家操场集合，文理科班一起。”

他偷偷冲方宁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转身离开了餐厅。

“他说了什么？”程迁看着方宁复杂的表情，连忙问道。

方宁：“他说教导主任只有早上八点才来。”

对方一直向自己提供信息，方宁觉得自己应该给对方一点甜头。但是体育老师说的话，她不会全部披露。

她低下头假装喝汤，脑海中回想着体育老师说的‘我们是一伙的’，不知道他说的‘一伙’包含了谁？

老师们对数学老师的死亡如此的冷漠，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伙的。

方宁没看到教导主任和老师之间互动，不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他们之间是对立关系还是合作关系呢？

想到教导主任那诡异的能力，方宁有些担心，教导主任并不是只有一种能力。不知道明天他会不会发现数学老师的死亡跟她有关系，如果和教导主任对上，方宁感觉自己会输。

······

下午两点整，学校的操场上。

学生们排成两列纵队，在跑道上一圈又一圈的跑步，体育老师手里拿了根棒球棍在旁边盯着，看到掉队的学生就是一闷棍。

方宁坐在树荫下，看着其他的学生们跑的面红耳赤、气喘吁吁，却还不敢慢下来，而她在树荫下吹着凉风，感受到了特权的魅力。

有个身材肥胖的男人因为跑得慢被体育老师敲了好几次，现在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跟在队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