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虎看着沈南忙里忙外，笑了一声，开口道：“每年这个时候，也就你惦记着我了！”

沈南把东西放置好，这才拉了个凳子坐下来，继续问道：“虎哥，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牛虎眼神一暗，人家沈南拿他当兄弟，他也不想瞒着他，冷呵一声，道：“怡红院的人呗。”

此话一出，沈南面色凝重，继续问道：“你不是在怡红院那边效力吗？怎会......”

牛虎叹了口气：“这事说来话长，我现在已经不在那边干了。”

见沈南脸上的担忧，牛虎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把事情的始末都告诉了沈南。

先前牛虎在怡红院做事，一年多以前，怡红院来一位姑娘，那姑娘只卖艺不卖身，但在怡红院那种地方，清倌又怎么能避免得了被人动手动脚。

牛虎在怡红院是负责治安的，每次那姑娘被人找麻烦，都是牛虎出面帮她解决麻烦，这一来二去的，两人就互生情愫，但是那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老鸨又岂会那么容易放走这么一棵摇钱树。

之前他们两人商量着给那姑娘赎身，但是老鸨把赎金提到了六百两，这么高的赎金，牛虎就是把自家的宅子卖了也凑不到这么多钱，于是这事便一直拖着。

三天前，又有客人对那姑娘起了心思，老鸨见钱眼开，选择视而不见。在那人即将得逞的时候，好在牛虎及时赶到。

眼见心上人衣不蔽体，双颊红肿，牛虎气不过，就踹了那人一脚。

他在怡红院动手打了客人，老鸨跟客人又岂能轻易放过他。

之后的事情便是一片混乱，怡红院的那些打手并非所有人都跟他一条心，除了两个关系比较好的人没有动手，其他人在老鸨的授意下，直接就围攻了他，双拳难敌四手，最终被狠揍了顿，扔出了怡红院。

而那客人是镇上莫员外家的小公子，被人坏了好事，还被踹了一脚，哪里咽得下这口气，当即就让随从折了牛虎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