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南到达天香楼的时候，程仲书已经早就在那儿了。

“今天怎么这么早？”沈南一进门就问道。

“我这不是过来躲清静嘛！不想理她们！”程仲书打着哈欠说道。

昨天沈南走后，他那姑奶奶就又开始在那阴阳怪气的，直至最后被老爷子训斥了一顿，然后才消停。

今天早上他不想跟她对上，所以才一大早的就出来了，这会儿他还困着呢！

沈南见他这么苦恼，只能对他投去一股同情的目光。

没安慰程仲书，沈南转而问道：“还没问你呢，程姑奶奶怎么这个时候回来？这不年不节的。”

“还能为什么，这不眼看着马上就要院试了吗，想着回来套消息的呗，她们回来之前，先是去了府城我叔叔那边，不过估计是没讨到什么好，这不才回来找到老爷子。”

程仲书说着脸上再次挂上了不屑的表情，继续道：“呵，据我所知，就刘家的那个长孙，身无长物就罢了，还嚣张跋扈，就他那个样子，能考上秀才我名字倒过来写！”

沈南听完也有些无语了，新江府跟嘉陵郡分属两个不同的地方，这程家姑奶奶怎么会想到回来找知府大人呢！

而且这科举乃是国之大事，此时回来找关系，万一被人抓住把柄，这不是会害了程家吗？

“这程姑奶奶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沈南说着摇了摇头。

“脑子进水了呗！就她那样的，哪里管别人死活，自私自利，要不是碍着一层血缘关系，谁搭理她！”程仲书冷笑道。

这些年，从长辈的字只言片语中，程仲书便凑出了当年家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早些年他这位姑奶奶，因为在夫家过的不如意，转头就责怪太爷他们，每次回来都对着家里人发脾气，后来又一次他太奶奶生病，她回来之后，非但没有关心，反而口出恶言，直接把老人家气的够呛，病情加重，最后没撑过半个月，就过世了。

之后家里人对她就不怎么搭理，而她也自知理亏，有一两年的时间，都没怎么回来。

“这话你在我这儿说说就好了，万不可在外面说！”沈南不赞同的说道。

用这话来形容长辈，实属大逆不道！若是被外人听了去，于程仲书、于程家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