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伙计听见茶杯破碎的声音，也不敢进来清扫，这大少爷脾气本就不好，避免殃及池鱼，这会儿明哲保身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林掌柜不知道雅间里发生的事情，这会儿看见程仲书主仆出来，出于礼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招呼了：“程老板这是要离开了？”

“嗯，今日有劳林掌柜了！”程仲书笑眯眯地说道。

“哪里哪里，都是分内之事。”掌柜笑着答应道。

一直到把程仲书送到门口，林掌柜这才折返回去。

林掌柜来到雅间门口，就看到站在门口伙计一脸的小心翼翼。

“少爷还在里面？”林掌柜小声问道。

伙计也轻声道：“在的，刚才那程老板出来之后，里面传来了摔杯的声音，可少爷没发话，我也不敢进去。”

想来是跟那程老板谈崩了，而且何长志脾气本就不好，此时不生气那才怪！

但作为掌柜，此时林掌柜也只能是硬着头皮进去了，他作为和记的老人，何长志多少还是得给他一些面子。

“少爷！”林掌柜敲门道。

“进来吧！”

得到允许，林掌柜推门而入，地上果真是有碎裂茶杯。当即林掌柜就对着门外道：“小林子，进来收拾一下！”

门口的小二闻声，赶紧就躬身进来打扫。

等小二下去之后，林掌柜才问道：“少爷何必为着那无关紧要的人如此生气，那天香楼初来乍到便如此行事，早晚会自食恶果的！”

何长志气狠狠地说道：“哼，那姓程的目中无人，看来是真的没把我放在眼里！哼，既然如此，那咱们也不必对他如此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