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楼下的所发生的一切,躺在床上的我全然不知。
只不过我好像又做梦了,这次梦到又不一样。
我好像又回到了高二时的那场大病。只不过,我好像没有幸运地挺过去。
持续性的高烧,导致医生从一开始的束手无策到最后摇摇头表示无可奈何。
他们似乎已经放弃了。
我看见爸爸妈妈扑在我的身上恸哭,床边围了很多人,每个人都面色凝重,有哥哥,爷爷,奶奶……
下一秒,梦境又变了。我的视角突然变得好矮,原来的小时候的我。我看着“自己”歪歪扭扭地走进书房,爷爷一把把我抱起,慈爱地摸摸我的头。
他又在写着什么,像是笔记,又或是草稿?
他往坐在椅子上玩耍的“我”瞧了一眼,眉目间又泛着一丝忧愁。
“囡囡哎,受罪哦。”
梦境又一转,这次没有我了。只不过这次跟那天做的梦有些像。我看到一群人背着包准备从一个井里拉出什么东西。
那底下的东西似乎很重,又好像要把人往里扯。
突然,绳子顿住了,那些人都面露惊恐,纷纷尖叫着拔腿就跑。一下子这里就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可没那个什么好奇心去瞧那底下有什么东西,我又不是吴协,好奇心害死猫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可是这是梦里,我也没法离开这里。最终硬着头皮,走上前去。
我站在边缘,远远地瞥了一眼。里面黑乎乎的,好像什么也没有。
不,不对,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
有一双枯白干瘦的长手,伸出来了。我顿时头皮发麻,恨不得原地遁逃,但我此刻却无法控制身体,只能眼睁睁地看那东西快要爬上来了。
那是,一双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