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终于选择不顾一切地扯下他的衣领，吻了上去，就当是这趟旅途最后的放肆了，她淌下眼角最后一滴泪。

他没有动作，只是看着对方流泪的眼睛，慢慢将手抚上脸颊，拭去那一滴泪，任由对方作为。

两个吻技生硬的人撞在一起时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淡淡的铁锈味蔓延在空气中。

不知道是因为曾经的记忆碎片涌起还是天赋异禀，这位张家族长逐渐学习并掌握了这项游戏的秘诀。

无论是在墓里，还是在此刻，他都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引领者。

局势逐渐反转，脚几乎已经是站不住，对方察觉到她的变化，转而将其抵在门后。

这下是真的毫无退路了。

明明是在岸上，却像水溺了的人极度渴求着呼吸与空气，被攀住的双臂像水草一般绞紧纠缠。

她犹如濒死的信徒，只能希冀于眼前的神明赐予她呼吸。

张启灵从来不是一个爱表露心迹的人，但他背负的东西太多，太重。

但当头脑里涌起的那些记忆，听到她依旧说着自己不爱听的话，这股仿佛就要离他而去的虚无感，让他心里泛起酸楚的同时，也有一股无名怒火冒出心间。

他是这世间最温柔的人。但不可置否，在某些地方，他依旧带着张家人骨子里的偏执。

他被束缚了太久，但在唇齿相依的一刹那，他放出了心里的恶魔。

或许两个人都醉了，一同堕入到深海。

……(评论区找我)

这场斗争持续得过于久，久到礁石早已堕入深不见底的深海黑水不知去向。

直到海平面升起了第一缕阳光，照射着整个大地，万物归息，海面恢复了平静。

太阳出来了，天边露出了彩虹，又是新的一天……

早上十一点多，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房间里，她皱着眉正要蒙上被子遮挡，一个高挑清瘦的身影先她动作一步拉好了窗帘。

这下她是想多装睡也不行了，她就是觉得疲惫，即使闭着眼睛，也感受到了房间里那一股强劲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