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鞋脱了。”战念北说着，示意商予看脚下的地垫，一双平底鞋正放在那，他一早就准备好的。商予弯下身子，脱掉脚上的高跟鞋，穿上了白色的平底鞋，解放了的双脚感到无比舒适。

后排座的章慕瑶突然说道：“真羡慕被学长这样的哥哥照顾，可惜我家里没有哥哥。”

罗艺梦一早就看章慕瑶不爽了，和她坐在一起都感觉到浑身难受，听她说话更是起了一身鸡皮。

罗艺梦这张嘴，不亚于林向徽，马上说道：“别哥哥哥哥的，学公鸡打鸣呢！你学的可不好听。我哥哥从来不认妹妹，你看清楚了，我是他亲表妹，他妈妈是我亲姑姑，我爸爸是他亲舅舅。前面坐着的那个，那不是你以为的妹妹，那是我未来嫂子！”

罗艺梦一语道破，战念北不说话。商予坐在旁边，不解释算是默认。

章慕瑶依然保持着笑容和温柔的声线，说着：“对不起，是我误会了，原来学长是商予的男朋友。那更要祝福商予了，有学长这样既优秀又细致体贴的男朋友。”

罗艺梦不想听章慕瑶说话，坐在后排别扭着，想想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忍忍就到了。前面的两个人好像与后排与世隔绝了一样，自顾自地低声说话，车开出校门，战念北左手开车，右手伸过来，商予很乖巧地递过自己的左手，然后战念北一根一根穿过她的手指，两只手十指紧扣。

这个动作，被章慕瑶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表情隐没在车厢中，晦暗不明。

席间，战念北和校领导们坐一桌，学生们坐另外两桌。今天晚上宿舍破例开门到12点。

对于经历过各种各样饭局的战念北来说，今晚这顿饭反倒是闲适轻松的，起码没那么多功利性的目的。面对过来和他敬酒的学弟妹妹们，倒生出了几分亲切。

喝了酒，结束的时候钱叔已经过来了，战念北和几个领导话别后坐在后排座，等着去卫生间的商予和罗艺梦。盯了一晚上的章慕瑶终于逮到了这个空档的机会，直奔战念北这边走来。

“学长！”

“嗯。”

“你待会儿要送商予回去吧，方便搭乘一段吗？”

“不回学校。”

“啊，这样呀！”章慕瑶眼神折射出几分迟疑，然后说：“那我来拿一下我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