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日里都不怎么喝酒,两杯酒虽不至于让他醉得一塌糊涂,可那晕晕乎乎的劲不受自己意志控制。
他对蔺相之拱了拱手:“蔺兄回去的路更远,愚弟与景修一起回去就成了。”
真景修清俊的脸上也泛着淡淡的红晕,他上前道:“相之,车夫还等着你的,苏兄与我们一道回去,就一条街的路,咱们正好走一走醒醒酒。”
“我去酒楼开一间上房,让苏兄睡一觉再回家?”谢云琛提议。
苏谨连连摆手:“使不得,一点头晕而已,我再不回家,阿姐该担心了。”
“没事,我让车夫随咱们后面来。”蔺相之朝车夫打了一个手势,拉起苏谨的一只胳膊就往前走。
“我也一起过去。”谢云琛快步跟了上去。
他原本可以从这条街道回去,这时候他宁愿绕道也要过去凑热闹。
盛情难却,苏谨推辞不得,只好拱手道谢。
四人放慢脚步,说说笑笑地往江府而去。
江府外,银翘焦急地伸长脖子朝里面张望。
门房小厮说:“姑娘别急,小姐马上就出来,你可坐里面去等着。”
银翘哪能不急,刚才医馆里来了一位贵夫人非要面见师父,看那贵夫人年龄虽大,气色却极好,怎么也不像是生病的模样。
片刻后,疾步的脚步声起。
还没见着人影,银翘就迎了上去,“师父,您可出来了。”
“医馆里可是出了什么事?”江姝月一步跨出了大门。
若没有火烧眉毛的事,银翘断然不会找到府里来叫她。
“师父,医馆里来了一位打扮贵气的老夫人,她不说看诊问药,就坐医馆里,说不见到师父她不离开。”
“这不是无赖吗?”秋菊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样的事她闻所未闻。
江姝月停下脚步微微拧眉,“不对,哪有打扮贵气的夫人出门耍无赖的,她只提出见我,恐怕是我认识的人。”
“小姐,莫不是……”秋菊欲言又止。
“别急,车到山前,必有路,我可不是母亲那般好拿捏的。”江姝月见秋菊那担忧的眼神,就明白她说的是谁。
马蹄声响起,高沐驾着马车从马厩出来。
他跳下车辕问银翘:“来人可是想找茬?待我去把人扔大街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