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她要去见见女儿。
江娇娇见到杨氏的时候大吃一惊,“姨娘,你这是被郑氏欺负了吗?”
杨氏进屋就一把抱住江娇娇就失声痛哭了起来。
“娇儿啊!以后咱娘俩恐怕再也见不着面了。”
“姨娘别瞎说,咱们不都是好好的吗?”
江娇娇被杨氏这一嗓子哭得心慌。
“娇儿啊!你爹刚接到圣旨,他要被外放到西南方的安庐县去了,皇上责令十日后启程。”
“安庐县,那不是边陲之地了吗?”江娇娇脑袋嗡地一下,腿瞬间发软。
眼见女儿身子摇摇欲坠,杨氏连忙止住嚎啕大哭,搀扶着女儿双双在床沿坐下。
杨氏抹了一把眼泪,抽抽嗒嗒地道:“去一个边远的地方做县令,皇上还不如杀了咱们来得痛快,你爹都成了同僚中的笑料了。”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那贱人给皇上吹的枕边风?”
“不对啊!皇上还没选秀,最后花落谁家还不知道,她算哪根葱!”
江娇娇看着亲娘哭成了泪人,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
她何尝不知道父亲这年纪外放意味着什么。
如果江青简将来没本事金榜题名,江正明这一支就远离族人,永远都回不了京城。
自己再见父母时,或许就是一方灵牌了。
想起夫君昨夜去了听雪阁一夜未归,江娇娇眼底泛起失望之,咬了咬牙,凑近杨氏耳边一阵低语。
杨氏渐渐止住了哭泣,惊愕地瞪大眼,“娇儿,你,你怎么敢?”
“娘,苏鹏不是良人,我没啥顾虑,这话你就烂在肚子里,对爹都不能说。”
“对不起,都是娘鬼迷心窍,误了你的亲事,娘只当你进了苏家就跟那贱人绑定,富贵日子少不了,谁知那贱人如此狠心,连自己的亲舅舅都不肯相认。”
杨氏提起这事,眼底的恨意藏都藏不住。
不到午时,江正明被外放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