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一道黑影从天降落。
“蔺大人,没事了,且安心歇着。”是黑白的声音。
竹西听见黑白称呼少爷的本姓名,就知道他的担忧是多余的了。
蔺相之停住迈出去的脚步问:“外面发生了何事?”
“船老大发现了郭宝先被困,意图趁大家不注意把船掉头往回找救兵,被咱们的人发现,把郭宝先在船上爪牙一网打尽。”
“掌舵的可还在?”蔺相之说着一步跨了出去,鼻尖隐约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
黑白和竹西一左一右地站在他身侧。
黑白说:“水手们怕死不敢不配合,掌舵的人已经被控制。”
此时,蔺相之也感觉到了船身在扭转航线,继续朝京城的方向而去。
还好这一艘船上的乘客不多,慌乱也只是转眼间的事。
暗卫们打了江水很快把船上的血迹清理干净。
翌日清晨,当大家走出房门时,地上干净如初,就像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抵达水路转陆路的地方,早有人前来接应。
蔺相之与押着郭宝先的人分队而行。
黑白无常仍然充当车夫保护他和竹西往京城而去。
宽大的车厢里,竹西打量着车厢内饰,目光落在柔软的小榻上。
“少爷,这大马车和两匹马值不少钱了,也不知道是皇上叮嘱的还是前来接应的官吏要拍你马屁。”
“不会说话就闭嘴。”
蔺相之瞪了竹西一眼。
竹西讪讪一笑,“奴才不是说少爷的腚,是指他们的态度。”
“要你解释,我还能不知道,无论谁安排的,咱们省钱了就好。”
蔺相之说着索性躺到了软榻上。
不得不说,那些人还真会办事,宽大的车厢,柔软的软榻,人一躺下去就昏昏欲睡。
平坦的官道上,有一大队人马疾驰而过,地上卷起滚滚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