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和兰儿见小姐把雪儿的舌头拉到了一边,那模样活像一个吊死鬼。
虽然是第一尝试,手起刀落,仿佛是一瞬间的事,两颗小肉球就被弄了出来。
秋菊和兰儿看得目瞪口呆。
“小姐,你太厉害了,伤口才米粒那么长,想必两天就愈合了。”
兰儿递上消毒棉布,看着还未醒的雪儿心疼得不得了,“小乖乖一会儿会疼吧,小姐,可不可以再给喂点麻沸散,让它多睡一会儿。”
“兰儿,可别瞎说,麻沸散过量是要命的。”秋菊纠正道。
她常跟江姝月去医馆,耳濡目染,她懂得的医理比兰儿多得多。
消毒完毕,江姝月用一张干净棉布把雪儿抱起来走向花厅,再小心翼翼地把雪儿放在软榻上。
“雪儿醒醒!”江姝月轻声呼唤。
片刻后,雪儿缓缓睁开眼,圆溜溜的眼睛有些湿润,那表情,像委屈巴巴的孩子。
江姝月轻抚它毛茸茸的头,“一会儿就不疼了,清了六根少烦恼。”
“噗呲!”
秋菊忍不住笑出了声,雪儿那模样的确怪可怜的。
江姝月叹息道:“我都找遍了,也没能给它找到媳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随即又对秋菊说:“过两个时辰送一碗清水进来,这几个时辰只能喝水,待到晚上才能进食。”
“还有关好花厅的门窗,免得它剧烈运动影响伤口愈合,更别让岁岁过来折腾它。”
“小姐放心,奴婢明白。”
江姝月陪了雪儿好一会儿,直到精神头恢复才离开花厅。
苏谨这几日也没闲着,不时接到同僚的帖子。
告别宴是一个接一个,全都是外放到江州任职的人。
江州的大案震惊了整个朝廷,而被护送回京的金子却震惊了京城百姓。
将士们浩浩荡荡的队伍走进城门,街头的老百姓很自觉地让开大道。
铁皮箱,红漆木箱,走在最前面的几十辆马车,上面只放了一口箱子。
而车轮的声音沉闷,让人一听就知道箱子里的物品绝非细软物件。
再看并肩而行的两匹马那吃力的模样,有人小声议论:“里面莫不是黄金吧,看那马拉起挺费劲的。”
“一,二,三……天!我滴乖乖,整整三十八口大箱,这也太骇人听闻了。”
“是呀,这还只是黄金,后面还有很多,都望不见尾,银子珠宝玉器,数不胜数,这阵势,富可敌国啊!”